“帝师大人,听闻帝师大人在文学方面极为出挑,在下有本诗集由来已久,一直找不到欣赏它的人,若是帝师不嫌弃的话,可否做它的知音人?”严于站在怀南身侧,话语中夹杂着示好。
怀南一笑,她觉得这位严于可不是什么善茬,正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平易却凑过来“诗集?怀南,这可不要怪我夺人所好,你也知道我对诗集很是热衷,不知城主可愿意割爱?”
严于脸色一顿,迅速恢复以往,怀南悄悄给平易一个感激的神色,义正言辞的说道“城主怕是不知,这平易啊就爱收集这些,你看?”
两人这一唱一和,让严于不得不屈从。可这诗集送给平易和送给怀南意思可不一样,平易只是一个世子,但怀南不仅仅地位不凡,在众人的眼里她代表的可就是祁王。
“都怪我,竟不知世子也爱这些,既然帝师不介意,那诗集过后我就差人送去世子那里!若是今后有机会再得,必定送给给世子观赏!”严于语气里都是客气。
怀南目光打量着严于,这人反应很快,处事圆滑,是一个很好的下属,但就是不知那颗心是否忠诚了。不过,来日方长,总可以看清楚。
就在三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南砚祁大步走了过来,他嫌弃的拍了拍挡在自己面前的平易。平易耸了下肩膀,倒是好脾气的让开,只是瞧见南砚祁背负在身后的手中拿着的莲花,平易愣了下,然后就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来。
“怀南,囔,给你的!”南砚祁站在怀南面前,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将藏在身后的莲花突然放在怀南面前,耳尖有些发红。
此时怀南的一张脸隐隐卓卓就在莲花中一般,衬得她更华容月色。
“祁王竟还有此等心思,要知道在明州,送女子莲花可是代表着送出自己一颗真心啊!”有人在旁窃窃私语。
南砚祁听着这话更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怀南没有想到南砚祁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怀南伸出手接过那朵莲花,嘴角绽放出璀璨的笑意来“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也不枉费爷给你亲手摘得!”南砚祁说的轻松,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生怕怀南不喜欢。
这样一幕让众人都露出了然的心思来,这祁王对帝师的宠爱可真是羡煞旁人啊。就在气氛格外好的时候,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她瞧着大厅中间男女相视的模样,觉得心口都泛着疼意。揪着手中的帕子,严温茱径直走了过去,原本是二人的世界突然闯入一人,让这画面多了思不协和。
“帝师大人可真幸福,刚刚可是殿下亲自为你摘的莲花呢!”严温茱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脑袋瞧着祁王,笑容带着几分羞怯“刚刚还要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我怕是都要”说着,严温茱排着胸口,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
此言一出,怀南的目光深沉了些,而站在一旁的严于听到这话,连忙上前来询问“小妹?什么救命之恩,你可有事情!”
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严温茱咬着唇角,手中也拿着一朵艳丽的莲花,她摇摇头“没事,我刚刚差点落入湖中,湖边一个人都没有,是殿下救了我!”
这话说出来,众人目光里的色彩就变得有几分不同,毕竟孤男寡女,英雄救美,肌肤之亲,想想众人就脑补不少画面来。而怀南虽然面色不便,但瞧着南砚祁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质问,当然这不是不相信南砚祁,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南砚祁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众人的目光,他不去管旁人怎么想,只是当着大庭广众的目光拉着怀南的手“爷只是看她是城主的妹妹才出手,更何况爷连碰都没有碰到她,爷可干净的很,不信你问她!”
南砚祁很清楚怀南的脾性,她看似对很多事情都云淡风轻,但只要是自己在乎的就必定不能让旁人沾染半分,这点南砚祁自己也是如此。
南砚祁的目光落在严温茱身上,不同于面对怀南之时目光中的温软,此时南砚祁的目光凶狠的如同恶狼,似乎严温茱只要回答错一个字,就会被尖利的牙齿刺穿喉咙。
严温茱有些害怕,可是想到这人明明面对帝师是那样的温柔小意,凭什么面对自己就截然不同,她也要这份不同来。
“我”严温茱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她怯怯的瞧了眼南砚祁,然后低着头“对,殿下当时并没有碰我,一点都没有碰我!”
明明严温茱说的是实话,可配上她此时的表情和神色,简直就是一副害怕被威胁言不由衷的话语,这让南砚祁怒了“给爷好生说话,不然爷拔了你的舌头!”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落实这两人似乎有什么,而祁王威胁了人家小姑娘。就是严于都皱了眉头,挡在妹妹身前,无声的抗拒着祁王。
此时,怀南哪里瞧不出这女子的小心思来,她一贯讨厌这样的小心思,更何况这人还招惹到了他们二人。怀南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下南砚祁的脊背,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就让南砚祁冷静下来,眉目顿时恢复冷冷的距离感。
“这位严姑娘,论起年纪你我相仿,我想你虽然经历了害怕的事情,但不至于话都说不清了吧!你说,砚祁救了你,不知砚祁是怎么救你的?毕竟,事关女儿家的名声!还请姑娘好生道来!”怀南淡笑着,却也似乎掌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