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是这人杀了那些黑衣人,是这人解了自己身上的药,还治了自己的伤,哪怕自己不知其真面目,可真的就这样走了,怀南于心难安。
“罢了!”怀南跺了下脚,折身回到斗篷人身边,她咬着牙去触碰斗篷人,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触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触碰到的却是一具身体,一具带着人体温的身体,这让怀南心里安心几分,连忙将人给扶起来。
宽大的斗篷帽子就这样掉下,怀南瞧着露出真面目的人,差点没有将人给推开。她以为这斗篷下是什么鬼面什么妖魔,可斗篷掉落她瞧见的比起妖魔更加让怀南觉得可怕。
精致如玉的下巴有着流畅的线条,绯色的红唇,再映衬着漆黑墨发,怎么看都是一幅活色生香、香艳惑人的画卷。而这人怀南还认识,这人就是君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君骁的眼睛是海蓝色,为何君骁行事如同妖魔,为何君骁会出手救自己。一次是意外,那么两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怀南心里又万千猜测,可是却都不得其章法。突然,怀南听到外面有巡逻的声音,是了,因着这些日子南苍城死去那么多条性命,禁军更是整夜巡逻,如此该是禁军正在四处巡逻。怀南很清楚,若是让禁军看到此时君骁的模样,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想到此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怀南咬牙背起君骁朝着祁王府而去。
虽然这里距离长公主府很近,但这件事情怀南可不敢给长公主知道,如此只能去祁王府,且如今君骁到底是受伤了还是其他她也不清楚,她需要一个人来商议,而那个人是南砚祁才值得怀南信任和依靠。
小心避着禁军,怀南一路背着君骁出现在祁王府后门。虽然如今已是深夜,但祁王府的侍卫精神奕奕,瞧着有人靠近后门这祁王府的侍卫神色警惕,可当瞧见那人乃是帝师的时候,一群侍卫连忙跑了过去,生怕怠慢了让主子给责罚。
“帝师大人您?”侍卫连忙想将怀南身后背着的人给接过来。
怀南没有让侍卫将君骁接过去,此时怀南将斗篷都给君骁给遮的严严实实,滋事体大,怀南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我要见你们主子!”怀南背着君骁就直接入了祁王府。侍卫在旁护着连忙回禀“帝师放心,您一出现就禀告主子了!”
南砚祁几乎是飞奔而来的,他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他原本已经睡着了,可听闻禀告后连一件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就跑来了。
“怀南,你怎么了?”南砚祁拽着怀南的胳膊,上下打量,当瞧见怀南胳膊上的血迹更是白了脸色。可他仔细查看了下,却未曾发现怀南任何伤痕。
怀南拍了拍南砚祁的胳膊,摇摇头“我并未受伤,我有事找你!”听闻此言,南砚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让身边的属下退下。
怀南将放在一旁的君骁的斗篷给拿开,南砚祁皱着眉头,刚刚他太过于担忧怀南根本无暇关注其他,如今瞧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君骁不解,可当他瞧见君骁身上的斗篷,目光闪过震惊。
南砚祁的目光太真切,怀南迎着南砚祁的目光点点头。她对于南砚祁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此事极为玄幻。怀南将自己今日的所有事情未曾任何隐瞒的告诉南砚祁,包括自己被下药、被刺杀、被君骁救下!
哪怕是南砚祁,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瞧着此时昏迷不醒的君骁,看着怀南目光里是杀意。对于南砚祁而言,不论君骁如何他都是个异类,更何况此人来到南苍城就一直找自己麻烦,南砚祁更觉得君骁对自己有敌意。
可,南砚祁的杀意刚刚散发,他的手掌就被一只温软的手给握住,未曾言语,但南砚祁已经知道怀南的意思。
“唉!”南砚祁带着叹息,他的手掌握着怀南的手,他可以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啊,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这君骁救了怀南,依着怀南的性子定不会不管不顾的。罢了,就依着怀南,谁让自己爱她呢。
南砚祁和怀南招来大夫,这大夫就是祁王府的府医,王大夫瞧见君骁后神色不变,身为祁王府的府医,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治病救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如何?”怀南急切的询问。
王大夫皱着眉头“此人脉象有些紊乱,失去不少元气所致,没有危及性命,好生补补就好!”怀南听着大夫的话语,想到君骁为了救自己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或许那个时候君骁为了救自己才导致如此。想到这,怀南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人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怀南和南砚祁仔细的盯着君骁,也就是在此时,君骁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