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管事们在门外叫醒了曹凤瑜。
曹凤瑜趴在桌子上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觉,果然腰酸背痛。
冬笙也醒了,发现自己独睡空床,被子盖的好好的。又看到曹凤瑜在茶桌上睡了一夜,面红耳赤的给曹凤瑜行了一个礼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打开房门,发现其他三位姐姐都出现在门口。小脸红的愈发厉害,给其他姐姐请了个安后匆匆离开。
曹凤瑜扭了扭腰,骨头僵硬的噼里啪啦直响,腰背酸痛的厉害,揉了揉,缓和了许多。
凤羽房的服侍丫鬟送来了早点,洗漱用品和新衣服。
秋容看见曹凤瑜疲倦的模样,笑道:“主子这两年受了不少苦,加上冬笙姿色不输婵娟榜前三甲。见主子腰酸背痛的,想必昨个冬笙妹妹受了不少罪。”
“主子一向是怜香惜玉之人,怎能让冬笙妹妹受罪呢,”妙春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听着两位姐姐在这里说浑话,曹凤瑜白了她们一眼,为冬笙还清白道:“别瞎说,爷虽然以前是没少逛了青楼,但也没上过哪个花魁的床。爷可不是好色之徒,这一点你们还不了解?冬笙心里单纯,这是你们出的馊主意吧,都让你们给带坏了。”
“主子您这是冤枉奴婢了,冬笙妹妹一向爱慕主子。您有所不知,自您失踪那日起,冬笙妹妹每日里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秋容委屈的说道。
曹凤瑜闻言,沉默片刻,说道:“以前没出过远门,这两年虽说不好过,但起码长了不少见识,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其他州的老百姓骂我的人不少,说我风流成性,是个老色鬼,没少糟蹋了自己的丫鬟。真是人言可畏,你们以后总得嫁人,以我在外的名声,怕你们不好嫁人。这一点,爷对不住你们。”
“嫁人如何,不嫁人又如何。奴婢身份不敢奢求太多,能遇见您这样的主子是我们的福分,至于嫁人不嫁人的,以后再说。”
“在我眼里,我从来没把你们当过奴婢。都说人分三六九等,以前肤浅的以为说的是身份地位,但后来明白了,应该是思想才对。有些达官显贵的后代还没一个老农懂得多,就得说那些膏粱子弟就比老农高贵了?真他娘的狗屁!”
……
此时的中原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莫过于魏王曹晔今晚王府摆宴。
魏王之心,路人皆知。
从中原道济州城开始,魏王摆喜宴一事就如同瘟疫,迅猛扩散,蔓延至其他藩王的地盘。再其他州百姓眼里,这依然是时下最热话题。
这事让许多身份敏感的一些人踌躇不决,是去是不去,权衡利弊。最忐忑不安的当属中原之外的人。
百姓自然不用犯愁,磕着瓜子喝着茶,看着热闹再与他人说些自己独特见解之处就足矣了。
作为此次事件的核心人物,扶风郡王曹凤瑜,则在临近中午时出了趟门,魏王府的小安子受宠若惊的为他驱赶马车。与小王爷走的近了,那些漂亮姐姐们跟自己又能亲近几分。
既然身处自家地盘,自然是不用担心有人图谋不轨。胆敢在中原和自己动手的还真没有,就算是有,也让潜伏济州城各处的密探给处理干净了。
就算碰见打不过的高手,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王府各大境界的客卿吐口唾沫都能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淹死。
这辆全由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在中原道独一无二,中原百姓自然识得。尤其是在济州城,走在大街上,百姓纷纷避让,可谓是畅通无阻。
这辆马车行过了几道街,便停在了一座青楼门前。
门口悠哉闲聊的两个龟公自然是有眼力见儿,知道车内之人的身份。顿时机灵起来,点头哈腰的向这位惹不起的主儿问好。
曹凤瑜大步走了进去,那两个龟公也自然懒得照顾其他人,争先恐后的在前面为其带路。
这座青楼名为醉金楼,在济州城泛泛青楼之中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