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听到这话，淡淡地笑了，“辛苦了，沐阳。”
风沐阳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肖复从看到风沐阳进来的那瞬间，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
待听到他说的话后，内心最后的庆幸骤然崩塌。
向来高傲不羁的脸上带上了少许的绝望和死气。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他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眼中闪过绝然。
轻瞌双眸，缓缓地运转自己仅剩的灵力，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发动禁术。
即使永堕深渊，他也要留下自己仅有的血脉。
这个时候的肖复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女儿。
本来肖复的打算是要挟持云老爷子，制造混乱，给他儿子创造离开的时间。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在肖复发动禁术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对劲。
体内的灵力和血液像是在极速消失。
铺天盖地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他感到自己在极速地老去。
在他还来不及求救的时候，便已到地身亡。
云老爷子看到肖复白发苍苍，浑身干瘪的模样，瞳孔一缩，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阴沉。
大殿中噤若寒蝉，他们被这一系列的变化，惊的回不过神来。
有些年纪不大胆子稍小的，甚至是下意识地后退，躲在自家长辈身后。
而云九陌看到这一幕，也是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身旁少女的视线。
九灵只感到自己眼前一黑，就被一衣袖遮住了视线。
她眨了眨眼，抬手轻轻扯了扯面前的衣袖。
“哥哥，我不怕。”
“乖，不好看。”
“……哦。”
九灵无所事事地盯着衣袖上的绣纹，突然手心一热，低头一看，是符纹在发烫。
九灵勾了勾唇，眼中带着一抹淡笑。
“妹妹?”
九灵疑惑地侧头，“嗯？”
云九陌眼眸一眯，眼中化过一抹深思，淡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过是刚才看到少女唇角的笑，有种她在思念谁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爷爷和他都在身边，其他人，也没谁值得自家妹妹思念了。
应该是……他想多了。
九灵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深问。
只要不是威胁哥哥性命的事，其它的事若是他不想说，她也没必要一定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怎么了？”
“……像是被某物吸干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