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韩慎递来的茶,苏玥在椅子上坐下,感叹道:“哥,原来你这么不容易,真是辛苦你了。”
韩慎十分配合的淡淡一笑:“习惯就好。”
“喂喂,你们两兄妹别太过分,怎么说我也是客,你们就这么损我?”萧逸杰在韩慎身边坐下,瞪着两人满脸控诉。
“呦,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客人,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苏玥怼的十分不客气。一杯茶下肚,才慢悠悠地问:“说吧,到底干嘛来的。”
萧逸杰已经被怼的没脾气:“韩慎那里的厕纸用完了,回来拿。”
“就这么点事不能好好说,非折腾些有的没的。”苏玥睨他一眼,站起身:“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你们吃过饭再回去。以后这点小事不用专门跑一趟,使人传个话,我让张伯给你们送过去。就快考院试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等苏玥离开,萧逸杰才敢小声嘀咕:“这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事呢,明明是攸关性命的事。”转头看向韩慎:“咱妹好凶!”
韩慎勾了勾唇角,苏玥的性子其实很好懂,和她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有话说话,有事说事,千万别和她玩心机、耍小聪明。
从厨房出来,苏玥转去西院药田。
三七苗长大了不少,已经有二十公分高,每一棵都很健壮,可见阿东照顾的很好。边上空着的地又翻了一遍,一拢一拢十分整齐。
见她过来,蹲在院墙边铲土的阿东站起身,恭敬道:“小姐,院墙四周的土都翻好了,明天搭上木架子,后天正好可以下种子。”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苏玥回头,见是韩慎和萧逸杰并肩而来。
“萧逸杰听说你开辟了一块药田,想过来看看。”韩慎神色淡淡,目光在两人身上快速掠过,最后落在药田上。
苏玥点头,抢在萧逸杰开口前:“好好说话,不然就出去。”
萧逸杰一噎,再开口明显收敛了许多:“苏妹妹,这种的都是什么草药?”
苏玥指着最边上的:“半夏,全株有毒,尤以块茎为甚,食用生半夏过量者可致永久失声。”在萧逸杰恐惧的目光中,指向另一块地:“乌头,毒性大,服用过量、生食或与酒同服,严重者可致脏器衰竭而死。”
在她的手指移向一下处前,萧逸杰颤着声音问:“妹啊,咱能种点没毒的不?”
“是药三分毒。只看你怎么用它,用的好就是救命的良药,用的不好便是杀人的毒药。”苏玥笑了笑,种半夏是为了苏老爹,种乌头是为了村里身患风湿的老人。至于,种三七,则是为了攒钱。
晚饭的时候,苏玥想起白天的事,咽下嘴里的饭:“对了,我跟爹今天去高坪村的路上碰见你们的同窗。”
萧逸杰和韩慎面面相觑,萧逸杰率先开口:“谁呀?”
苏玥还没说,韩慎已经报出名字:“于彦彬。”
“于彦彬?”萧逸杰想了想:“对哦,这两天好像是没在学堂见到他。他去高坪村干嘛?”
苏玥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是去高坪村的路上碰见他,又没说他去高坪村。他当时的方向跟我们相反,应该是要回青山镇。”
“听说他身体不适请了病假,已经两天了。”韩慎的声音轻轻淡淡,听不出情绪。
萧逸杰不解地挠挠脸颊:“生病了?前几天见他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既然病了为什么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竟然还在外面乱跑。”
于彦彬病了?苏玥回想了一下那人的面色,除了有点黑眼圈睡眠不足外,好像没啥不妥。反倒是那位妇人一脸的苍白憔悴,即使抹了脂粉也掩盖不了眼底的青黑。
“会不会是去山上的岳华寺。前几天才听说,岳华寺主持望尘大师云游回来了。”苏枭年抿了一口药酒:“望尘大师在天启颇有名气,每年都有不少人莫名而来,只是望尘大师喜爱到处云游,经常一走就是两、三年。这次回来,也不知道能待多久。”
萧逸杰点头:“望尘大师回来这事,我也听说了。也许还真是去了岳华寺找望尘大师看病。”
“望尘大师的医术很好吗?”苏玥好奇地问。书上没这人。
萧逸杰道:“进宫给先帝和皇上看过病,你说医术好不好?”
那就是比御医还好,苏玥突然有了点想法。不知道望尘大师收不收徒呢?要不哪天去拜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