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瑞王?就是当今皇上?”
“他当时不是很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们一家就命丧刀下了是吗?”
“如月,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些,你们一家不是都活着吗?”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徐成暄语气里也带了火气,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吃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你知道我过去救你们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他从他的同伙手里救下她还要她感谢他,这逻辑通吗?
姜如月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纠结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也许就不会这么纠结。你为了达成目的,成就你的野心,所有的人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我是,姜家人是,甚至连蒋碧婷都是,你娶我是为拉拢我父亲,你喜欢蒋碧婷娶了她照样可以反过来利用她麻痹张国舅,你甚至不觉得杀了棋子有什么错,你向来瞧不起女人,可利用女人达成你的目的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姜如月,难道你想张国舅那个卖国贼辅佐胸无点墨的太子登上皇位吗?还是你想看到瑞王发动兵变,血洗京城?这已经是代价最小的办法了。
“这次重新娶你过门,我会真心待你,保证不会再利用、欺骗你。”
看徐成暄眼里藏不住的深情,姜如月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徐成暄,你不要逼我太紧,你城府太深,我其实心里很怕你,侯府里你欺负我的时侯比我们开心的时候多,现在你突然说这些,我接受不来,成亲的事我们以后慢慢再说。”
徐成暄不依不饶:“如月,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而且我是什么人和你喜不喜欢我是两码事,你要是喜欢我,你就嫁给我。”
“不喜欢。”姜如月翻个白眼。
徐成暄当然不上当,上前帮她摘头上的草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姜大人点头了,你就得嫁。”
姜如月讨厌他的强势,转身想走,却被徐成暄拉住想把人往怀里抱,姜如月机警地躲开:“那就看姜大人点不点头了。”
姜如月进屋和姜维泽说了自己的心思。经了这件事,姜维泽对徐成暄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谄媚,而且君臣生了闲隙,自己的仕途已经到头了,顶多挂个闲职,或外放异地。
况且被人当炮灰这件事摊到谁头上都不可能一点不生气,又不能对着徐成暄发脾气,女儿不肯着嫁,倒是帮他暗暗出了口气,所以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晚宴上,徐成暄向姜氏夫妇敬了酒后,果然向姜维泽提亲,说回去后马上三媒六聘去府上正式提亲,选最近的吉日十里红妆把人娶回去。
姜维泽正在琢磨着措辞,旁边的姜如月一幅看好戏的表情瞅着徐成暄,不曾想徐成暄挑眉看回来,眼里尽是得意。姜如月不由心惊,下午自己和父亲说话时,这狗东西去哪了?自己又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