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羽眸光凛冽，战意腾腾，握剑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一言不发，他突然左手握拳，连连轰出。
昂！昂！
一条条真龙乍现，包裹在一颗颗如同出膛炮弹般的巨大水球中，张牙舞爪，怒啸着朝六只恶灵冲去。
紧接着，只见他手持轩辕剑，尾随真龙之后，悍然朝一只鬼魅杀过去。
六只恶灵见状，纷纷打碎撞来的真龙水球，接着一同围杀江凡羽。
河底，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水流混乱，大量气泡鼓动，阻挡着大家的视线。
铮！铮！锵……
江凡羽浑身星光大放，宛若一颗耀眼星辰，手中轩辕剑不断挥出，刀罡化作一条条赤金匹练，婉若游龙，缠绕在他周身。
每一刀砍下，每一拳挥出，都有一只鬼魅被他那势大力沉的一击所震退。
但鬼魅稳住身体后，便又立即冲杀上去，悍不畏死。
双方，
都没有留手！
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亦是对各自信念的尊重！
一人六鬼战作一团，展开最激烈的战斗，各种强大的招式层出不穷。
每一次的交手，周围的河水都会猛然一震，发出沉闷的响声。
甚至就连周围的恶灵们，都在双方交手的强大余波下，一退再退！
……
水面上，莫小川他们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水下战斗。
透过模糊不清的河水，只能隐约看见星光，金光与幽光在不断碰撞。
“赤松子前辈！”莫小川有些担忧的看向老道士。
虽然莫小川没有明说，但赤松子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然而赤松子却道：“不用管他，若是这点实力都没有，他也不配拿这把剑！”
说完，赤松子又将视线投到了水下的战斗，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三色光芒闪烁。
“出手力大无比，却动作敏捷，果然符合你的风格！”
“一招一式运用娴熟，不拘泥于固定招式，却又不显丝毫晦涩。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有此实力，看来武道天赋也一并保留了下来。”
“就以目前来看，当年的计划一切顺利。”
……
水下。
铮铮！锵！
一人六鬼还在全力厮杀。
突然……
嗤！
有鬼魅一个不慎，被轩辕剑擦中手臂，锋锐地剑气立即在它手臂上留下一道金色的口子。
一剑伤到敌人，江凡羽没有丝毫停顿，当即一剑横扫，挡住另只鬼魅袭来的一击……
锵！
江凡羽一拳轰在一柄九环刀身上，借机抽身后退。
随后，大家仿佛武打演员正在拍戏，突然听见导演喊“咔”，出现短暂的停战。
一人五鬼，六双眼睛齐齐投向受伤的鬼魅。
它看了看手臂上的细小伤口，面色平静。
平常只会魂体涣散而不会留伤口的身体，这一次却真真切切看到伤口了。
并且，这伤口还在扩散，任凭它用尽体内阴气压制，也无法阻止。
“大哥，二哥，三姐，还有五弟六弟，我就先走了！”
“四弟，一路走好！”
“四哥，等我！”
“四弟，慢点走，我等会就来找你！”
“……”
告完别，那只鬼魅又将视线转向江凡羽：“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江凡羽。”
“我记住你了！记得帮我报仇！”
“一定！”
“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