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方明明动手的时候。方瑛和方岚溜得贼快。
两人歉然地冲方灵萱笑了笑。
“走吧！”方灵萱淡淡地道。本来她和她们也没什么交情，不可能指望她们和她共患难。
藏书阁建在种满枫叶林的小山山脚下。
深秋时节，枫叶被秋风熏染成了红色。枫叶林里杂植着松柏和桑榆，绿色、红色、黄色各种颜色杂揉在一起，就像一条色彩斑斓的披帛。
林里还隐约可以看到仙禽的身影。
藏书阁顶一只飞鹤划过天空。
藏书阁外浮动着雷色电光。
方岚抢在方瑛前解释：“姐姐，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藏书阁，老祖在这里也设置了结界。除了方家人谁都进不来。”
“那可未必！”方灵萱暗自嘀咕一句。
从藏书阁里借书都是有记录的。方灵萱不可能瞒着别人，但她可以坐在藏书阁里慢慢翻看。
藏书阁的书限数量又限时间。她身上带着芥子空间，也许她可以把书传进芥子空间里，让萧岳和她一起找资料。
萧岳在芥子空间里，方灵萱让曼夭帮忙给萧岳传话。
“主人，我也可以帮你。”曼夭自告奋勇。自从把方灵萱推进洗魂池里以后，曼夭就一直很想做点什么，想证明自己不是没用的。
“不用！”曼夭如果来帮忙，那纯粹是添乱。
藏书楼门口一中年男子倚着门休息。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才结丹初期的修为。论辈分中年男子和方灵萱爷爷是一辈的，算是方灵萱的六爷爷。
男子似乎很疲惫，紧闭着眼，听到脚步声掀了一下眼皮，又重新合上。
方瑛把身份牌交给他。
他摆了摆手。
方岚也交出了身份牌。
他也是摆了摆手让方岚进去，仿佛他是机器人，被设定了程序，只会这单一的动作。
他一直都是这样，方瑛和方岚也已经习惯了。
方灵萱双手把身份牌递给他。“六爷爷，这是我的身份牌。”
六爷爷睁开眼，看了方灵萱一眼。他资质很好，曾经也意气风发。不过，一次外出行动中他伤了金丹，这辈子也只能是结丹修士。方家一族中，和他同样年纪的人至少都已经是元婴期了。
要不是几个兄弟还顾念着以前的情份，将他安排在这里看守藏书阁，他可能不知道在哪等死。
他接过方灵萱的身份牌，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划过身份牌的表面。在他脑海里出现了方灵萱的信息。
方灵萱，女，13岁，筑基后期大圆满，火系灵根，方爵第四女。他曾经听人提起过方灵萱，知道她的情况。
“你来藏书阁是想找什么书？”
“六爷爷，我现在还只会火球术，我想学一门天级的火系功法。我还想看一下妖修和炼器方面的书。”
六爷爷沉吟片刻后道：“你想找的书都在第三层。第一层第二层都没有。”
如果他不说方灵萱可能要瞎找半天。“谢谢您，六爷爷。”
六爷爷闭上眼，双手拢在袖子里，像个农家闲汉一般靠在门上。
藏书阁第三层，书架上的书乱七八糟被扔在地上。
南宫世斜倚着一个书架，翻看了一本书，看了几页就扔掉了。“就这些书小渐渐还当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