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夭立刻赔笑。“主人，人家不会打架，才会下意识地离战场远一点。再说了，主人英明神武，实力强大。我走远一点，主人不正好大发神威吗？”
“你已经和我缔结血契。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也跑不了。”
曼夭低着头，左手无名指和右手无名指相对，像个犯错的孩子，嗲里嗲气地道：“主人，人家知道了啦！”
方灵萱忍了又忍。“你回倚竹听涛去教孩子们。”
曼夭抱住方灵萱的大腿。“主人，不要啊！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让我去教孩子们。我都快被她们气死了！”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事啊！再教她们她都要暴走了。
“你就教慕欢和慕琪两个。慕欢天赋极高，慕琪虽不如她，但资质也不错。至于这么难教吗？”
“主人，她们老是稀奇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有些凡人有灵根，有些人没有？
为什么慕欢是雷灵根，我是木灵根？
我们在野外会被雷劈死，为什么慕欢释放雷属性的法术不会被电。
……
诸如此类的。
总之，曼夭一直被两个孩子带节奏。
而且回答不上来很丢脸的好吧！
术业有专攻。
曼夭修为高，她可以一目十行把凡人修仙的书看一遍，然后去教孩子们。可会教不代表教的好。
曼夭流下两行热泪。“主人，我实在是教不了她们。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方灵萱摇了摇头，这样下去不行！
曼夭是妖兽，不能学习人类修行的法术，一切都只能靠天赋。
曼夭没什么战斗力，又不能让她使用现代的武器，一路上一直带着她实在是累赘。
方灵萱思忖片刻，心头忽然一亮。
真是一叶障目。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条曼夭改造计划。
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万一可行呢，总得试一试。
曼夭还在胡搅蛮缠。“主人……”
方灵萱懒得跟她解释，直接把她丢进她该去的地方——倚竹听涛。
慕欢席地而坐，将体内灵力运行了一周天，看到她回来，眼睛亮了一亮。
曼夭干笑了一下。
张长弓摆摊一个时辰了，一根人参须都没卖出去。
他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像是赶苍蝇似的随便扇了两下。
他后背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
一道纤长的人影落在他的摊前。
他抬起头，只见方灵萱逆光站着，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别这么对我笑。让人看着瘆得慌。”
黑钰坊市里还有这一尊大佛。
萧竹如果认出了她。
那她就找个理由跟着张长弓。
“张长弓，你这生意不行啊！你要不要做点别的买卖？”
张长弓双手抱臂向后靠，仿佛是被恶霸调戏的贞节烈女。“你想和我做什么买卖？我虽然只是个凡人，但我卖药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