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仪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看望宋爸,明天周末,她想下班之后就回去。周六的工作量少,现在四点半,完工之后的宋子仪想要早点下班。
就她和陈浩瑄的关系,她想早下班一个小时是完全没问题的。不过,宋子仪要给他面子进去向他通报一声。
不过很不巧,宋子仪开门的瞬间搅扰了房里这对恋人的温馨一刻。
陈浩瑄知道开门的是宋子仪,所以他很介意的躲开。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宋子仪有些难堪,又恍恍惚惚觉得刚才李**从背后拥住他的那一幕是个错觉。
“宋秘书有什么事吗?”这是陈浩瑄的地盘,李**这样很是喧宾夺主。
“经理,我有事,需要提前下班。”
“正常的公司职员下班都是五点半,莫不是你宋秘书是个特别?”
见她被李**刁难陈浩瑄却一言不发,“OK。”宋子仪关上房门,心灰意冷的不做任何争辩。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争,比起男人间的拳脚相向,这种感觉难受太多。
下班后,陈浩瑄和宋子仪开车走同一路线,这是暂时的,如果宋子仪回青浦,她的车要在前面左转。
这里坐落了许多写字楼,上下班的高峰期这一段路总是拥堵不堪。眼前的车流就如同地铁里的人群浪潮让人有些麻木和乏味。
工作和生活亦是如此,而爱情却是唯一的调味剂,那东西既是奢侈品又等同于人间第一毒物,让人着迷让人欲罢不能。
“hi,宋秘书……”陈浩瑄和宋子仪为了看见彼此故意开着车窗,而李**见着宋子仪又是不肯消停了。
“怎么了李组长?”
“我一个闺蜜明晚主持一场蒙面舞会,宋秘书要不要去玩玩,那里既有**又有富贵公子哥,准有你喜欢的一款,去吧!我跟浩瑄哥哥会去那里捧场。”李**就想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死咬住宋子仪,免得她自己出手。
“那里有美女吗?”宋子仪净问些不着边际的。
“有啊!无论是美女帅哥、天下珍奇晚会上应有尽有。宋秘书可以去开开眼界。”李**夸夸其词,好似办国展一般。
“天下珍奇哪会轻易现人,任人赏玩的不过是些俗物。”李**的套路在她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再则,宋子仪根本不是什么贪心之人。“不过,明日夜会**小姐需得备下金丝软甲的nei裤才行,你身边的这位浩瑄哥哥可是专攻美女。”宋子仪心里不爽,所以开始暗箭伤人。
“天下第一美已经被我睡了,其他俗物可不符合我的审美,不过,她对我满口污言秽语,好似不服气的样子,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睡服她。”陈浩瑄的暗语说的也是没谁了,有些功夫打嘴仗也蛮让人开心,“宋秘书真的很需要强效牙膏啊!”陈浩瑄说着说着便喜形于色。
自个主动挑起的梁子倒让他们渡河了,想到这她便气绝。“哥哥只能是我的……”李**板起面孔正声说道,她此时的警告更像是对情感的‘强暴’。
欢快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宋子仪和陈浩瑄又被迫演着令人感觉生硬的桥段。
“绿灯了,可以走了……”前面的车缓缓前行,眼看还有两秒就是黄灯,宋子仪却斗踩了下油门加速通过。
陈浩瑄的宾利被她抛在脑后。
不知不觉中,宋子仪哭了。这是矛盾的自我……
宋子仪回到家时已经七点过,宋爸已经吃完饭了。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我什么都没准备。”几个月回来一次,倒成了稀客。
“随便吃一些就好。”宋子仪将手提包放桌上,当她拿杯子去打水时无意间看到了宋爸耳朵上的助听器。“耳朵怎么了?上次回来不是好好的么?”
“爸爸的耳朵早有问题了,只是拖到现在才买个助听器戴上。”这是宋爸老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另一只耳朵呢?”
“另一只还可以。”
“您的身体还有别的问题吗?是不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告诉我啊?”宋子仪顿时泪水上涌委屈的很。
“没别的问题,爸爸还这样年轻。子仪,你……”宋爸想到什么却欲言又止,“现在还早,要不要出去吃?”
“您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要问的。”
“就在家里吃,我上楼去了爸爸。”宋子仪打了杯热水提着袋子上楼。
她心情不大好,需要安静的躲起来自愈。
房间的陈列相当整齐,只是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再有她的气味。她缓步走向阳台,花台上的绿菊再次盛开了。
宋爸好奇,宋子仪的男朋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见他,如果真是上海本地人,也是时候露个面了。
夜晚凝望你那双孤寂眼睛/好似白鸽闯进我心灵/那强行带入感让我满心欢喜/却不知那不过是你拿手好戏/追忆那似水流年的过去/你教会我如何更好爱你/而爱过之后你却潇洒离去/于是往后我都在扮演你/夜,那么黑/酒,令人迷醉/形单影只的我却难以入睡/不知另一边的你可好啊/当思念开始泛滥/我知道这不过是开始/任凭寂寥在心里无限蔓延/我却不愿在愚昧中清醒——《凝》
当宋子仪将《凝》创作完成,时间已接近凌晨。忧思最让人伤神,她该睡了。
次日天大亮宋子仪方才醒来,她站在阳台环视院内,家里有些地方居然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日上三竿,也没见那两位叔叔来帮工。
宋子仪下楼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她走去看看,原来宋爸在烧鱼。“爸,还没到吃中饭的点。”
“现在十点半,早点吃中饭也行,你待会多吃些就好了。”
“爸,你们散伙了吗?”
“是啊!以后不修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