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妇人,哪儿是想给儿子娶媳妇儿?分明是看到她家境还可以,自己又有一技之长,想把她娶回去养家而已。
亏她想的出来!
秦璃没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该给人家抓药,还给人家抓药,该交代人家几句的,也交代一下。
有些患者的家属,不知该如何煎药,在他们向秦璃请教这事时,秦璃就耐心的教他们,该如何去做。
一位男子只见秦璃戴着面纱,看着也很美,特别是她的那双狭长的眼眸,清澈明净,如一泓清水。
只这么看了一眼,男子就看的移不开眼了。
秦璃说什么,男子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秦璃把包好的药交给男子,那男子才恍然若梦般的接过。拿了药,还是舍不得离开柜台,注视着秦璃的双眼,问道:
“小娘子,本公子也不会煎药。你要不跟我回家,教教我,该如何煎药?我好亲自煎药,端给家母服用。”
秦璃只见男子在说话时,看向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心里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不管男子会不会煎药,她都没义务跟男子回他家,去给他的家人煎药。只是淡淡的对男子说道:
“这位公子,你不会煎药,也无碍。可以在这儿稍等片刻,找人为你代煎药就好。”
“可我只信得过你,小娘子。”那位男子一直在盯着秦璃的双眼看,从她的眼神里瞥见了一丝不悦,知道她不愿意和他多说。
可他在听了秦璃的声音后,总觉得这悦耳的,有些清冷的女声,似是他在哪儿听到过的。一时半会儿的,他又记不起了。
很想知道这位戴了面纱的女医? 究竟长什么样儿? 是不是他见到过的人。于是继续同女医闲聊。
“煎药这事儿,并非小事儿。我得瞧瞧小娘子煎药? 好知道? 该如何煎药,更还要看看? 小娘子有没有用心待人。”
秦璃听了这话,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怒火。
胡记药铺都是一家老药铺了? 在嘉余城之中的人们? 谁不知道,药铺里就有代人煎药的老大夫。
多花点银两就可以让人帮忙煎药,非得找她说这些,是安的什么心?
瞧着这位男子的穿戴? 虽说不像付煜他们那样儿? 净穿的是些华贵衣服,但好歹也算是穿的齐整,并不像是付不起工钱请人煎药的人。
男子执意让她为他煎药,她一是忙不过来,二是不愿意。
只是她心里明白? 自己如今还不是真正的女医,在接受考核期间? 不好对待顾客太过于冷漠。否则,若是被官府派来的人给瞧见了? 会认为她不会待人接物,不适合当一名医者。
若是那样儿? 可就得不偿失了。
官府那边派来的人? 一般都是在暗中了解这些的? 她也无法提前知晓。
男子这般为难她,她也只能忍住心里的不悦,在为一位妇人抓药了之后,双手交给妇人。看着妇人离开了柜台边,才对男子说道:
“这位公子,咱们胡记药铺是多年老字号,诚心待人,童叟无欺,天下人皆知。公子若是实在不放心,怕谁做出缺斤少两等欺骗他人的事儿,可以请你熟悉的老大夫,为你煎药。”
男子掏出一锭金子,搁放在柜台上,微笑着道:
“小娘子,本公子只想请你为家母煎药,这是本公子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小娘子莫要嫌弃。”
煎药那活儿,可是个细活儿,要花点工夫的。他请小娘子煎药,是不想让小娘子白白的为他付出。
秦璃没有拿起那锭金子,视线更没在那锭金子上多停留一秒,道:
“并没嫌弃之意,还请公子莫要误会才是。我们药铺里有分工,掌柜的收钱,我只负责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