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琪瑶在心中冷哼完这句，想让婢女推自己离开，可是她的目光突然落到一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系统发现了顾琪瑶的不对劲，“小姐姐，怎么了？”
石桌上摆放着一鼎镂花金铸香炉，做工精致，小巧喜人，顾琪瑶盯着它，越发感觉奇怪，“这个香炉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
“你看它一直在冒烟，但是我离得这么近却什么也闻不到。”
刚刚发现香炉的时候，顾琪瑶就仔细闻过了，除了淡淡的荷花香，这里并没有其它什么味道。
系统不解，“那燃香做什么？”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因为顾琪瑶目光停留得太久，齐修染也发现了，他走到香炉边，取下炉顶，一边轻轻拨弄，一边问顾琪瑶：“这个香炉让庄主觉得很奇怪吗？”
“嗯。”
兴许是顾琪瑶此刻顶着一张面瘫的脸，双眼却透着求知欲的样子有点傻，加上这一声乖巧的“嗯”。
齐修染心情好多了，于是给顾琪瑶解释道：“此香名为琼露，无色无味，常用于治失眠之症，适合不喜欢香气却有少眠、精神不济困扰之人。”
“哦。”顾琪瑶明白了，“原来你经常睡不着。”
这句话说完，顾琪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以手扶额，再看眼前，人影重叠，莲池颠倒。
“但是此香若与荷花香气融合，轻者致人昏迷，重者可致死。”
如果可以，顾琪瑶一定会大骂齐修染一顿，但事实是此刻的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眼皮犹如千斤般重，脑袋里一片混沌，只余下大片大片的黑暗。
顾琪瑶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隐约产生了一个念头：
身后的婢女一动不动，该不会又是女主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