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献德忍不住怒道:“天王也没有你这般奢侈修炼吧。”
“程公,一旦我成为巅峰武王,便是一名天王。”
“你成为巅峰武王?”程献德很想说一句,你做梦吧,但人家是合理的挣元石合理的花,程献德也不能干涉:“我回去对各户通知一声,因为你已经耽搁了人家的时间,每人只能给你二十块元石。”
若是降成了二十块元石,争议声也会进一步削弱。若连这点元石都舍不得出,难道只能白嫖?
“程公,此例不能开。”柳秀急了,这次收了二十块元石,明年休想能涨得上来,并且它已经成为了柳秀未来最重要的收入。
“柳秀,勿要贪心太重,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方院长,到你了。”
方长老拿出一份旨书。
柳秀看了一眼:“连旨书都请来了?”
“与孔院长无关,乃是魏公的意思,别以为你能带着众人进入晨昏线修炼就平安无事了,若是需要,还会有人对你动手。”
柳秀明白了他的意思。
柳李之争已经白热化,关键现在柳秀价值变得更大,若是掩饰得好,将柳秀杀死,反而能做出更大的文章。至于进入晨昏线的那些少年,柳招与李怀忠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于是魏天王亲自出面,让唐皇下了一份书旨,逼迫柳秀进入学院做导师。做了导师,便无法东跑西跑了,至少柳秀安全能得到保障。
魏天王是好心,对于柳秀来说,却是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
但是书旨,没有足够的理由,柳秀无法拒绝。
两人走后,陆雨萱问:“秀哥,怎么办?”
按照两人原先的商议,今年下半年不能去止回谷,因为朝廷会换防官兵,新军初到,防范必然会更森严。不过到了明年春天,两人便可以重新进去,虽然柳秀修为慢,但只要持续三年,柳秀多半便能突破到筑基境。
然而因为魏天王的好心,明年春天,柳秀根本不能脱身。
柳秀有些无力,他想了半天说:“到了明年春天,我将那些孩子送进去,有意地在外围耽搁一两天,寻一个借口,将你暗中送进去。再将纳戒、啄啄、小青小碧交给你,由啄啄在,你也能平安地出入晨昏线,秋后,我再借两军交接略有些混乱之即,暗中将你送出来。不过那样,你得耐得住寂寞。”
以陆雨萱现在的战力,加上啄啄的相助,只要小心一点,进出止回谷是没问题的,要么就是没有柳秀带路,可能会错失一些方向。但只要从阴面进去,那怕错了几个塘堤,也能御剑飞到正中的塘堤上,进入那座石室里。
“那你怎么办?”
“以我眼下的修为,道场还能起到不小的帮助作用。再说,以孔院长的小心眼,我能在学院里平安授课?说不定不用到明年春天,便有人对我排挤或者各种的冷嘲热讽了,那样,我便有足够的理由拒旨。”
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各家陆续派人送来元石。
柳秀耽搁了时间,让许多人感到恼火。
当然,也有人表示了理解,若是没有柳秀呢?
恼不恼火,柳秀也无所谓,而且现在更多的人知道了大道场的凶险,若是柳秀在大道场搞鬼,谁能奈何?那怕恼火,同样乖乖地将元石送了过来。
下午,大安书局来人。
大安城有十几家书局,近半是官办的书局,张黄未联系,余下的便是各个商贾或世家办的书局。
其中以君家的大安书局名声最好,于是张黄带着原先编著好的半部稿子,联系了他们。
君家虽末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的是眼力好的人,有人迅速看出它的价值。
“柳侯爷,我们同意将它刊印,但需要我们支付多少润笔费?”
现在柳秀在大安城许多人心中的印象是,足够的聪明,胆子大,机智,反应快,医术高明,博学,虽然寿元折了,依然是一个帅小叔,不过也足够的贪婪。
大安书局的人想错了,柳秀不是贪婪,该是他的,未来元石又严重缺乏,为何退让?但有的钱,柳秀也未必要。
“润笔费就算了,希望贵局售价尽量便宜一点。虽然我不才,然论医术,整个大唐胜过我的人不会太多,像这样全面地阐述医理、病理、药理的书籍,以前也未有过。一旦它得以发行,会使许多大夫受益。各个大夫受益,病人便会受益。”
“柳侯爷善矣。”大安书局的人大喜。
双方签契约。
契约签好了,从现在起,大安书局的人便开始准备发行它了。
晚上,魏天王与程献德联手而来。
“魏公,程公……”柳秀狐疑地看着他们。
“无妨,某家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