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直若是将这半部医典的知识吸收下去,编写教材则不会困难了,猴婆陵说道:“我们呢?”
“你们也不难,让你们编写的这本教材,不是让各个学子学会施放巫术,你们敢编,学院也会将它们毁掉,主要目的乃是让各个学子了解它们的原理,以及一些克制的方法。况且还有高大巫呢,虽他施放巫术上不及你们,不过论对巫术的了解,又远胜过你们。
你们是学院的导师了,有权利拨出一些学分,让学院的学子,协助你们盘查学院里相关巫医与巫术的记录,虽然这些记录很零散,不过汇集起来,也有不少有借鉴的地方。比如我初到蒙南,便是靠这些记录得以生存的,否则也早死了。”
“编教材啊,”段羊郁闷地咕噜一句。
“我懂的,文字能力,这个更不怕,你们将主要内容编写出来,然后请其他导师协助,让他们进行语言加工。记住,你们所在的,乃是大唐第一学院,中土知识汇聚之所,近两千名优秀的导师,有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才。这里是中土,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
“柳党,李党。”
“猴大巫,还有你们,切记,柳李之争,你们最好不要议论。”
但想将两套教材编出来,依然很困维,不过有了柳秀这番指导,至少不像以前那样茫茫然没头绪了,四人感谢地离开。
“陆雨萱,我们也走吧。”
“准备好了?”
“还有一些未准备好,不过高克直四人编写教材,会遇到很多麻烦,我怕朝廷强行勒迫我去学院,那样,便彻底离不开了,提前避让吧,余下的放在鹿马镇准备。”
柳秀又向何四娘嘱咐一番,两人出城。
出了城,柳秀未住客栈,而是在一处树林里呆了一夜,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拿出两张人皮面具,是他这些天自己动手做的。
两人分别戴上,陆雨萱立即变成一个中年妇人的模样,柳秀模样也改变了不少。
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但谁趴到他们脸上察看。
要么便是武王,他们的洞察力十分惊人,但只要两人低调行事,武王不常见的,即便碰巧遇到了,他们会用心观察两个不相干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又将衣服发饰,一起换掉了,这才去了郊外一个集市上,买了两匹马,向鹿马镇奔去。来到鹿马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柳秀拿出一些圆柱形木盒,继续在上面绘制灵纹。
第二天傍晚,陆雨萱说:“秀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是好动的性子,而且不久就要进入黑暗面呆上好几个月,柳秀便陪着她出来转。一会儿发现一件事,有些商货在这里价格真的很便宜,特别是一些药材。
柳秀也买了一些,不多,皆是比较珍贵的药材。
“秀哥,为什么如此便宜?”现在陆雨萱对药材相关价格也有所了解了。
“有的是大南山出产的,有的是赃物。”柳秀想了一下说。
“朝廷不管?”
“一是难查,二是这些店家背后都有人,三是朝廷本身也不希望普通商贾走这些小道避税。当然,各地官府也知道,在这里出手,不大好过问,一旦他们将这些赃物运出去,得各方面都要打点,因此客商在这里购买,价格会很便宜。”
“你说朝廷默视了?”
“也不能说默视了,说起来有些复杂,若是朝廷再修几条道路好不好?”
“肯定好啊,过往客商都变得安全。”
“表面是这样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小道来往客商并不多,朝廷修路花费多少不提,想要保证客商安全,大南山又是如此的宽阔,得驻扎多少官兵?还有,为什么许多商贾,特别小商贾明知道危险,还要走这些小道,有的图近,有的避税,为什么避税,不是不想交税,而是这些小商贾没有来头,会遭到官兵胥吏的层层盘剥,吃不消了,只好冒险走这些小道。”
“查赃物啊。”
“不好查,而且你小视了各地世家与豪门的力量,或如进入晨昏线修炼的学子,即便义父在世时,恐怕也要拿出几十个名额做迁让。”
但柳秀见识过蒙南的混乱,认为这个只是皮毛之疥,关键还在于朝堂。
如唐皇刚执政的寻些年,也能算是上励精图治,大唐迅速变得更强大,有的局部地区几乎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那时大南山还有一些盗匪邪修,可是数量要比现在少得多。
所以卢正明死谏,在他想法里,或者在许多人想法里,皆认为只要唐皇幡然醒悟,还会造就大好河山。
柳秀也有一些类似的想法,不过他对唐皇能否醒悟,持着很悲观的想法。
回去。
忽然啄啄说:“小主人,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