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一个绳结,将它解开,然后往回退。每隔一个绳结,便将这段绳子收入纳戒里。来到两山之间,若能看到见,到了这里,可谓是云深不知处,但也不好说,万一地势重新上升呢,不过两山之间已经隔的很远。
柳秀先解开扶绳,又解开绳梯,手抓住绳梯,身体便向下堕去,但因为吸力的作用,重新高高吸起。他借助这个平衡的力量努力地向前爬去,当然,只要他手一松,便迅速吸到黑暗面某个地方,再也不能出来。
来到对岸,将扶绳与梯绳一起收入纳戒,一连收了好几座山的绳子,便没有再收了,迅速出去。
“柳秀,为何去了许久?”
“程公,唯小心耳。但有一条很不好的消息,我连续上了十几座山,结果绳路消失不见。”
“绳路消失了?”
“嗯。”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两人出去,又带着其他人离开。
“程公,我去一趟柳家庄。”
程献德哪有心思管他去哪里,带着手下匆匆回京城禀报。
柳秀并未去柳家庄,他兜了一个圈子,来到止回谷的背面。正是三月的下旬,上半夜月色正黑的时候。外围是路水府地方军队,但前段时间柳秀“观察”止回谷便发现了,可能因为地方军队本来就比较差,也可能是被禁卫军歧视,反正这两毅地方军队防范比较松懈。
柳秀“观察”了,也记下来了,在啄啄帮助下,顺利地绕过外围的防线,到了内围。
“啄啄,去吧。”
柳秀前面峰顶上两个禁卫军士兵正在说话,啄啄无声地飞到他们头顶上,两只足爪轻轻一划,足爪下面一只很不起眼的小皮囊便被它划破,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向两个士兵扬落下去。
这非是今年才发现的,去年柳秀在等侯朝廷命令时,便发现大约呆在这里比较枯燥,呆的时间又比较长,禁卫军防卫也变得松懈起来。那时魏天王还在呢,若不在,防卫会更松懈。
只是现在,到了下半年换防之时,才来,会更负责任。只要防卫变得森严,柳秀又休想能钻进来。这也反映出现在禁卫军的现状,或如柳秀所说的,仅是一只好看的小鸟,将长长的羽毛扒掉,只剩下几两肉。
表面上看他们要么出身不凡,要么是资质优秀的人,战力似乎是很强大,平均战力远胜于其他的毅营,可是多数人自私自利,骄傲自大,盛气凌人,不愿意吃苦,也难以管制调度。可能确实强大,然而真将他们派到战场上,顺风仗还好一点,若是逆风仗,会败的更快。嗯……有点类似柳秀在望云城之战前编置的蒙南卫。
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想法。
可是去年秋天换了新的禁卫军,未必会如此,于是柳秀先过来“观察”止回谷。
差不多吧,未变得更坏,也未变得更好。
但不代表着什么人都能进来了,若无啄啄相助,柳秀还是进不来。
两个士兵开始打起哈欠,一会儿睡着了。
啄啄飞回来禀报,柳秀立即爬上那座小峰顶,从两个睡了过去的士兵身边掠过,滑向峰下。峰下面便是沙墙,但这是背面,光影又错乱,只要柳秀不与那些沙虫战斗,站在外面很难发现。
几天后,柳秀又来到晨昏线,只是背面的晨昏线。
“果然,这里月光草更多了。”
仅是这段塘堤,便有二十三株成年月光草。数了数,未耽搁,万一有那个冒失鬼想乘船周游一圈呢。
柳秀迅速闪入黑暗面,现在他对黑暗面已经进一步了解,不会像初次进来那样了,也没有凿牙槽,直接仗借着啄啄的“神念”,利用树做纽带,迅速地结出一条简易的绳路。
两山之间也没有扶绳,仅有一条绳梯,来到了第三座山,啄啄发现了一处灵脉。
在家里,柳秀便与李平说出这个猜想。
他带着罴毅营百余将士进来,那个柳大夫指了指晨昏线的方向,让他来这里突破金阳境。
想突破金阳境,必须要回避外面的天地限制,但还有一条,可能需要庞大的灵气支撑,但在塘堤上,灵气仍比较稀薄。魏天王说里面有一些庞大的元脉,不是元脉,而是灵脉,柳秀便产生一个猜想。“柳大夫”指的不是晨昏线,而是黑暗面的灵脉地。
正好程献德在观看,柳秀寻了一个理由,潜入进去,一是验证,二是收绳子。
灵脉在谷底,准确说,是在第四座山边缘的下面。
根据啄啄的指引,柳秀挖出了一个石洞,又在石洞里面挖出两个能容人盘坐的石槽,后面是石壁,任你吸吧。
“小主人,就在这里修炼。”
“啄啄,我们还要出去一次,不久便回来。”
柳秀出了黑暗面,顺便采了两株月光草,余下的未碰,主要采了也无法出手。
来到沙墙,如法炮制,平安地离开,冲向柳家庄,骑马回到京城。
“秀哥,如何?”陆雨萱问。
“我想法是对的。”
“可惜大哥去了西海。”
哪里对陆雨萱影响不大,即便她提前突破到筑基境,敢不敢出手?
帮助最大的是柳秀与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