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回去。
“方长老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嫂,他说的隐晦,不过不难懂。三弟不会外出远行,要么回家,要么呆在南山学院,义父虽然过世,多少还有一些影响力,若是谋害三弟,至少徐家兜不起。但那个为虎作倡的刘推只是一个寒门子弟,死了也就死了,况且连尸首都不知下落,谁会过问?于是被徐家与李华父子安排人杀人灭口了。
刘推死了,唯一线索中断,虽然李华不算是李相的至亲晚辈,多少沾了一些腥气,大安府尹严实甫又是李相的人,加上有了一些似是非是的证据,于是定了三弟的罪。
但就是换了府尹,此案已判,刘推已经灭口,只要李相在相位上呆上一天,一天便不能翻案。
不过不提柳总叔,李相本身也老了,不可能一直呆在相位上,只要他不为相,我与大哥也稍有了出息,到时候说不定方长老他们也会相助,便能将此案翻开,故方长老说眼下休想翻案,是眼下,将来则会有翻案的机会。
可是不能翻案,三弟正是上升期,一旦在坑矿里呆上几年,加上一些折磨,说不定李家还会安排人谋害三弟,即便不谋害,也耽搁了前程。逃了出去,以三弟的智慧,足以能平安躲过官府的抓捕,则能继续修炼,所以我们理智的做法是宜静不宜动。”
“方长老到时会相助吗?”
“会的,不提义父与他的感情,这几个家伙将手伸到南山学院,方长老也会不悦。”
虽如此,柳秀心里如何能平静?
“原来如此,对了,二弟,你要去拜访陆家。陆家与徐家不同,自从你离开京城,陆家很是关心你,多次上门打听你的下落。我接到夫君的信后,陆家的人也很开心。”
“好,我与陆家的婚书呢?”
“要婚书作啥?人家小娘子岁数还小。”
“有些用场。”
何四娘子嫁过来的时候,柳秀还未走,别看那时柳秀岁数不大,已经成了兄弟三的主心骨。柳秀未解释,何四娘子依然拿来了婚书。
“大嫂,我去做一件事,但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担心,相信我的智慧。”
“什么事,你莫犯傻。”
“大嫂,我会犯傻么?若是喜欢犯傻,孤身一人呆在蒙南五年时光,我还能活下来?”柳秀说着,将纳戒拿下来。
“大嫂,这是纳戒,千万不能对人说,那怕你的家人。”
“它是纳戒?”
“嗯,空间还不小。”
“行,”纳器,何四娘子是懂的,她小心地将它藏好。
“这是小青,这是小碧。小青,小碧,她是我的大嫂,听她的话。”柳秀又将小青与小碧从竹筒里倒出来,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箱子:“这是一些干虫尸,每天让小青与小碧自己进食就可以了,它们也能自己寻食,对忠伯一家嘱咐一声,若是看到它们,勿要害怕,它们乃是我的战宠。”
也不用柳秀指示,小碧已经盘到屋梁上,小青智慧要稍高一点,好奇地站在桌子上,打量着何四娘子与小远方。
小远方要伸手去抓。
它可是一头快要成年的王蛊唉,那能抓么,何四娘子立即打了他一下。
“大嫂,无妨,远方伤害不到它,小青也不会伤害远方,莫看它小,能相当于四五岁孩子的智慧,多亏它与小碧的相助,我才逃过了大南山的杀劫。”
“大南山杀劫?”
昨天柳秀只说到封邑便为止了,不过这件事恐怕不久也会传扬开来,柳秀索性将这场刺杀又说了一遍。
“究竟是谁主使的?”
是谁,柳秀已经有了结论。
这个结论,除了李平外,不管对谁,柳秀都不可能说出来。
陆家也在北城区,生意没有徐家做的大,家庭成员也比较简单,陆小娘子的祖父祖母,陆父陆母,外加两个哥哥。但陆小娘子岁数小,两个哥哥也比柳秀岁数小,因此这门亲事,让柳秀始终感到有些别扭。
陆小娘子在南山学院,不在家,但其他人差不多都在。柳秀放下礼物,陆小娘子的祖父母,陆父陆母与柳秀的准“大舅子”盯着柳秀的脸看。
“叔父,叔母,我来呢,是说一个约定。”柳秀说着,掏出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