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做一个比喻,放在十万唐军身上,其空间价值不大,若是放在一万前军上,所携纳的物资能满足一万前军十余天的消耗,那么这一万名前锋军便能轻装前进,若是利用好了,说不定就会成为大捷的关键因素。
柳秀嘿然。
宋卫将问:“甬罗王如何舍得?”
“为何不舍得?不提乌蒙许多人主动替罗勃世子打掩护,他身边还带了许多身手不凡的护卫,若不是他们偶然发现孟天王的地阵,又产生贪婪之心,虽此行他们未得功,但足以能保障将这个纳器与器甲平安带回苍海。孟天王的地阵,是意外的意外,即便甬罗王再机智,也算不出来。”
鲜于仲枢点点头,这样便说通了,他又看着纳镯:“秀公子,它太珍贵,容老夫考虑一下。”
柳秀既然将它拿出来,等于是半上交,但鲜于仲枢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至少也要人家满意吧。
“总管大人,可以呼我侯大夫,侯公子,莫呼柳大夫,秀公子。”
侯国公姓侯,改为侯姓也没毛病。
鲜于仲枢却问了一句:“为何?”
“雾山那些强者为了这个传承都快疯掉了,若是知道我活着出来,他们拿我是没办法的,我却担心我的徒弟一家,还望总管大人与宋卫将替我保守秘密。”
不是所有大唐师父都是一个合格的师父,不过有不少师父极重视师徒之情,师父师父,亦师亦父,正确的师徒关系,一是师徒,二是父子。
至于唐皇那样的父亲,那就算了吧,即便他是大唐皇帝,许多人也以为耻!
“行。”
“劳烦总管大人替我寻一住所。”
“勿用,你的长兄李平已经来到前线,咽喉峡一战立下不小的功劳。”
“啊。”
侯国公收养了三个义子,柳秀排行第二,余下还有长兄李平,三弟庄文青。
时隔多年,兄弟能够在蒙南重逢,柳秀应当是惊喜,但莫名的,柳秀的心情变成了有惊无喜。
“总管大人,能否让我去见他?”
鲜于仲枢唤来一名亲兵,让亲兵领着柳秀去见李平。
两人走后,鲜于仲枢沉思一会。
别看刚才柳秀说的轻巧,实际暴露出来许多东西。比如对毒术的了解,四僵毒的解药配出来了,恐怖的夜魔毒解药配出来了,那是发明者本人孟天王都没有配出解药的奇毒!且看雾山,聚集了那么多有见识的强者,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是怎么对付夜魔毒的?强行挖通道!
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夜魔毒的解毒配方。
拥有惊人的智慧,反应能力与定力过人,谈吐不俗,还拥有过人的推算能力,精通堪舆术与阵法,胆子大,似乎也了解许多巫术。
前线不缺乏军医,大军从巴南道南下,也带来了一百余名大夫与大量药材,勉强够用了。缺是的巫医,实际上蒙南本身同样严重缺乏巫医。
唐军大捷,可有不少人受了伤,特别是一些巫伤,如几名士兵被一名虫巫击伤,虫子在他们体内繁殖,从眼睛鼻孔或嘴巴里爬出来,或者其他类似的恐怖伤势。那怕胳膊被砍断了,也不会如此恐怖,多少打击了其他士兵的士气。
他想了想,又让一名亲兵将高克直请来。
“高长史,你了不了解那个柳大夫,秀公子?”
“知道一些,总管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他也来到了前线?他不是在找皇蛊救命吗?”高克直欣喜地说。
“真让他找到一只皇蛊。”
“咦,真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那只皇蛊寿元将终,他不得己与之签订了生命共享契约,折了不少寿元。先不说这个,我问你,在巫医上,他造诣如何?”
高克直认真地想了一会说:“论医学与药理学,我不如他。”
仅是这一句,鲜于仲枢脸色就变得郑重起来,高克直虽是一名大巫医,但在寻常的医术上造诣也不低,即便放在中土,不提巫医,只谈正常的医术,也能算得上顶尖的神医级别。
“果然是柳秀最秀啊,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