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市之长，何延钧要想了解清楚这点事，可谓易如反掌。
听完何延钧的话后，孙兆明和包成仁面面相觑，郁闷到了极点。
“市长，您这消息的来路没问题吧？”包成仁大着胆子发问。
“你觉得呢？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清楚，我这市长干脆不用做了！”何延钧满脸阴沉之色。
包成仁的级别虽要高于孙兆明，但他归根结底是市政府的大管家，见到市长发怒后，心中很是没底。
“市长，您别误会，我绝无此意！”包成仁连忙出声解释道，“根据您所言，姓凌的事先便得到消息了。这事当初是我和孙局、郑总三人一起商量的，并无其他人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包成仁这话一出，何延钧当即便抬头看向了孙兆明。
郑辉煌不会傻到将这事告诉凌志远，包成仁连和他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而孙兆明则时时与之待在一起。
孙兆明见何延钧和包成仁的目光都投射到他身上，连忙出声道：“我巴不得姓凌的倒霉呢，怎么可能将这消息透露给他呢！”
凌志远如初出事，孙兆明绝对是最大的受益者。
从这个角度来说，孙兆明也没有理由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他。
“既然如此，凌志远从哪儿得知这一消息的？”何延钧出声发问。
包成仁一脸阴沉的说道：“我们三人都不可能将消息透露给凌志远，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凌家老俩口告诉儿子的。”
这事除了包成仁、孙兆明和郑辉煌三人知道以外，只有凌国良夫妇了。这消息除了老俩口透露给凌志远的，再也找不到其他解释了。
何延钧听到这话后，当即出声道：“你们事先就该考虑到这一因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设套吗？”
“这事的可能性不大，我们事先一再叮嘱郑总，过去时，务必说这是姓凌的让他送回家去的。”孙兆明出声说道，“除此以外，我们还让郑总编谎说，凌志远这两天去省城出差了。”
当初，孙兆明和包成仁确实这么帮郑辉煌设计的，但到了凌家后，后者并未说出来。
凌国良夫妇知道凌志远在临清，并未去省城，为防止露馅，他才没提这一条。
“既然你们考虑到了这一问题，并作了有针对性的安排，那怎么会出事的呢？”何延钧一脸阴沉的发问道。
根据孙兆明所言，按说绝不会出事，可现实情况是郑辉煌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这该如何解释呢？
孙兆明听到问话后，不知该如何作答，愣在当场哑口无言。
包成仁见此状况后，出声说道：“市长，您说会不会姓凌的恰巧回去看望父母，无意中得知了这一消息，然后主动将郑总送过去的东西上交了市纪委。郑总不明就里，仍按计行事，最终将自己给装进去了。”
何延钧和孙兆明听到包成仁的话后，久久没有做声。
虽说这样的分析太过巧合了一点，但除此以外，实在找不出其他解释了。
“这么说的话，连老天爷都在帮姓凌的，唉——”孙兆明一脸郁闷道。
包成仁扫了孙兆明一眼，出声道：“孙局，现在可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必须想出一条应对之策来，否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