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十岁,我一阵心酸,过完年我就二十八了,经历了这么多,我只想找个女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再也受不起一次打击。可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达到我所向往的,我现在还可以等,但是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到底还能再等多久。
我真的累了,太累了!
离开医院,走在瑞士的街上,我特别的想家。
“阿远,我不回天安了,正好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你在台北的生意都耽误了.....现在事情也解决完了,之前答应跟你去台北的,我和你一起去吧,只不过可能住的时间会长一些。”
阿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头,他叹息一声:“说实话哈,曾经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男人了,可是在你身上我总觉得你比我还要委屈,你永远只会把一切事儿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
“你不也是吗?”
“所以我们都是可怜人。”
望着街头,我阵阵失神。
.....两天后,我和阿远到了台北。
我丢了一切在天安,除了查圆辉外,没有人知道我跟阿远来了台北,就算是方甜,我也只是告诉她我要带着小武出一趟远门。
不知为何,自打从瑞士回来,我就有些沉默寡言,很多人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会忽然走神,直到别人说完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查圆辉对于我的决定,他只是说,如果能让我开心,那就做吧。
来台北,我换掉了手机号,微信我也卸载了,我不打算再去联系天安的任何人。虽然这对他们很不负责任,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胆量去面对那些了,我就在阿远的酒馆等林夕,一星期、一个月、一个季度、一年、两年.....。
我不知道林夕会不会来找我,或者说她多久会来找我。
“你是跟我一起住,还是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阿远问。
“自己租房子吧,你也得找女朋友嘛,跟你住在一起多不方便。”
我本以为阿远会说自己不找女朋友了,可他却是默默点头,回道:“那我帮你在我家附近找个房子吧,咱俩离得也近。”
来台北,我只背了一把新买来的吉他,不过那是我定制的,在上面刻了“逸路向夕”四个字。
时隔半年,我总算是见到了“生活的酒馆”真面目,不得不说,它比阿远之前发给我的照片要有感觉多了。
第一天我住在阿远的屋子里,他说明天跟我一起去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