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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如意风俗 2(2 / 2)

看看满院子喜笑颜开的村人,你会想到一些什么?从他们的服饰里你能看出一些什么?

村里人不常出门的,上了一点年纪的人穿戴都比较随便,这是同他们的那种纯朴分不开的;在外边跑的年轻人其穿戴就不一样,不但时尚而且总是追着潮流走。好些在外边挣钱的男男女女,如果家庭负担不是太重的,往往都把挣的钱花在了吃穿上。一些年轻人买的仿名贵服饰,一般只有一两年的流行趋势,穿了一两年后,就只有扔了重买,这时家里的老人看不过去了,把儿女们要扔的服装左看右看,怎么也舍不得扔掉,不论如何唠叨,那年轻人都是断然不会穿的!怎么办,几百块一件的服装也就只有老人们享用了,可是款式与颜色又不适合老人们穿着,怎么办?那就在外边套上一件老人服!这种不伦不类的穿法,恐怕也只有如意村的老人们才能创造得出来!

女人们穿戴上自己最好的服饰,也不管得体不得体,搭配不搭配,反正这只是农村里的一个盛宴,并不像城里的那些上流场合,大家也就是图个热闹,除了过年,平时又有谁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招摇一番?这次不同,什么样的人都会聚在一起,正好大家都可以摆摆自己的家底。

有钱人家的老婆,把自家男人和孩子好好地打扮一番,穿上真正的名牌,再到美容店修理修理边幅,也有男人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就胡乱地自己修理一下胡须,虽然上下唇倒是干净了,可颈部或者腮边都还有些顽劣之须顽强地傲慢地生长着,并且随着男人的笑容飞扬着。

没钱人家的老婆,也把自家男人和孩子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穿上冒牌的名牌,那商标虽然冒得再像,可材料的质地却是骗不了人的,更有那做工,只要你打眼仔细一看,准能看出破绽;这些男人们衣服与裤子大多不怎么协调,虽然不是特别刺眼,但你肯定能看出他们只是在应付这个盛宴,不让人以为自己是叫花子而已,他们有的人甚至连袜子都是各穿一只也不自觉。他们的小孩子,也有穿着别人送的服装的,那大型多少有些不适合,要么长了大了,要么小了短了,毕竟是别人送的东西,省了自己不少的钱,何必要追求那么完美,那么如意呢?能穿就行。

不管怎么说,如意村的男男女女们,都在华德安的寿宴上好好地露了一回脸,唯一没有能露脸的,就只有我了。

中午丰盛的午宴过后,大家看电影的看电影,聊天的聊天,更多的人围在一起打麻将、打纸牌、斗地主等等,不一而足。

我的这些乡邻们,现在干什么事都讲求效率,比如咱们的“国粹”麻将,按老式的打法,就还有花牌风牌字牌等,可是咱们四川人的打法在最近十来年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把所有的风花字牌全部剔除,只剩下108张筒条索,好比梁山好汉,张张精华;更别说扑克玩出的各式各样的新花招了,那更是高效率的玩法,不管赌注的大与小,大家玩得就是一个速度与刺激!——

( 如意村之小寒大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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