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沉默。
昨晚从宋林峰中了一枪开始,他便有所察觉。
他当时在的位置,本就是边角,赵擎瑛被绑的位置低,直升机上的视线应该不易发现,子弹却是奔着他去的,先是打散了他身边的保镖,然后打到他的轮椅。
最后那一枪,若非浅浅及时扑倒他。
官寒现在可能就见阎王了。
他思考:“也许有人要我死,也许有人要赵擎瑛死。”
这点时崇和云想也想到了。
“赵擎瑛和曹承袁的关系你查了吗?”
时崇摸着手上的扳指,“曹红玉在你家呆了也有十五年了吧。”
“嗯。”
官寒应声:“没查到什么,爬床的是曹红玉。”
云想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曹家老四喜欢骚的,你母亲不是他的菜。”
官寒眼眸锐利的瞪他。
云想耸耸肩,“不然就是拿曹红玉做表面功夫,暗地里跟赵擎瑛勾勾搭搭。”
他摸着下巴打量官寒:“难不成你是曹承袁的儿子?
曹家老六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趁机灭口?”
又犯浑了,说的话没边没际!官寒抽拐杖打人,云想笑嘻嘻的接住。
“别恼别恼,我就是提个猜测,毕竟豪门里的孩子,血缘乱的很,谁也指不定是谁的儿子。”
酒没喝多少,胡话一筐一筐的。
“你还能不是云亦明的儿子?”
云想舔了下牙:“我倒想不是,不然早干翻他八百遍了!”
邪性的他吧!官寒弯唇笑,这小邪种,最爱儿子灭老子的变态游戏,不当云亦明儿子,他得少多少乐趣!他喝酒,云想随了一口,对时崇道:“蒋重国的头发我拿回来一缕,塞你外套口袋了。”
时崇眉眼淡漠,恩了声。
云想瞄他:“蒋重国要再不是,那就只剩下云亦明和这位'刚登场的'六爷了。”
他顶了下腮帮子:“你特么不会是我兄弟吧?”
云想脸有点绿了,真要是,时崇生日大他几个月,这下吃亏了。
时崇在想事情,没理他,问官寒:“洛洛七岁那年失忆了,因为什么?”
猝不及防问,官寒怔了下,说:“洛洛出事那天我不在……”正要继续说,官洛洛和时浅回来了。
做的布丁,刚出炉,一股奶香味。
“在聊什么?”
官洛洛偎进时崇怀里,把布丁推给他,“尝尝,我亲手做的。”
“随便聊聊。”
时崇一手结过布丁,一手摸摸她眉骨上的疤,然后搂着她,轻声说。
“洛洛,我胳膊很酸。”
在撒娇吗?
“那我喂你。”
官洛洛欢喜,用小勺舀了一点喂他。
时崇也尝不出个什么,但照旧笑着说:“好吃。”
官洛洛知道他哄她呢,布丁她糖放多了,甜的发腻。
时崇真好!她眼睛笑成月牙,额头蹭他的下巴,懒懒软音。
“我想去院子里看月亮。”
“好。”
时崇把布丁放下,拉着官洛洛起来,沙发上有薄毯,他拿起来给她披上,官洛洛摇头,冲他招招手,时崇低了低头。
她把薄毯披在他身上,然后自己拱到他怀里。
“走吧!”
时崇微笑,亲她的发顶,裹着人去了院子。
冬夜天寒地冻,好在烟火灿烂,月明星稀。
映出地上一双人长长的影子,甜蜜蜜的叠在一起……蒲江岸边,一间小旅馆。
凤旭东把饭放在床头柜上。
“明天一早有艘去z市的船,我已经买了去露林斯的机票,我们会在那里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