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四人顿时是如获大赦,甚至于还主动把那趴在地上的三具尸体身上的玄玉给一并扒拉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了魏渊的跟前。
魏渊大致扫了一下,约莫着怎么也有个三十几片,他眉头顿时微微一皱,语气微冷,“就这么点儿?”
听到魏渊这话,那四名宗门子弟顿时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苦涩,“魏师兄,这其实已经不少了,我们仅仅不过宗门子弟,手段实力都是有限的,这次演武之中境界在我们之上的大有人在,我们能存下这些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闻听此言,魏渊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下去,一把收起三十几片玄玉,这才继续问道,“旗在哪里?”
四人不敢隐瞒,直接开口道,“此处往北八十里的那座最高的高峰顶端,守旗的是澹台原。”
听到这话,魏渊顿时了然,想必现如今有那个实力守旗的也就只有他灭尽宫澹台原了。
守旗,顾名思义,守在那旗子前,既然是夺旗,那自然是要拿到旗帜才算胜出,所有的人最后都将拼死一搏去抢夺那一面旗帜,所以在往届演武之中,都有实力超凡脱俗之辈守在旗子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算是守株待兔的打法,只不过这等自视甚高的架势,若是没有绝对实力的支撑,恐怕根本无法招架各路虎视眈眈的不俗之辈。
而澹台原也正是这一届参加演武的各宫各宗弟子之中实力最高的,且在司空夺月负伤之后,可以说他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魏渊,而魏渊在前两场赛事之中可都没怎么给他面子,两人早已约好这秘境之中一决雌雄,既然如此,澹台原守旗,那魏渊自然是要去夺旗了。
而且这夺旗还得夺得声势浩大才行,否则以魏渊现如今手中这三十几枚玄玉,恐怕就是加上那一张旗帜也根本无法胜出,所以他要高调,高调的让所有人恨不得上来打死他,如此一来,自己不用去寻,自然就有人把玄玉送上门来。
一声长啸,魏渊顷刻间腾空而起,气息扩散开来,身形丝毫不加掩饰的向着北方遁飞而去,方圆数里之内的人皆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秘境之中的弟子们都沸腾了,虽然他们都知道那是魏渊,可如此高调行事还真是让人吃了一惊,要知道,在这秘境里就仿佛黑森林之中一般,无数人都在觊觎着他人手中的那些个玄玉,而这些人之中,自然要数天宫弟子最为耀眼,他们手中的玄玉也自然最多。
所以很多时候,总有不少宗门子弟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天宫修士,下场也很容易猜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那些宗门子弟也不全都是吃干饭的,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很多天宫弟子便是这般在暗沟里翻了船。
所以在魏渊展现出气息高调向北而去的那一刻,不少宗门子弟已经悄然尾随了上去,意图联手将这头肥羊彻底埋没在这里,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天宫弟子,如那墨神宫被魏渊一剑斩出了心理阴影的保发虎。
“魏渊,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保发虎一脸阴沉,身后跟着另一名墨神宫照神初境修士,不仅仅如此,在他周围,十一名依附于墨神宫之下的宗门子弟如虎狼一般穿梭于丛林之间,为的就是要将那在天际之上不知掩饰的魏渊彻底埋在于此。
不仅仅是他们,只要是看的到魏渊这般高调行事的人都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林林总总算起来怎么样也得有个三四十人,虽说其中有一半都是去看热闹的,可这等架势也确实是骇人听闻了,毕竟魏渊所飞去的方向谁都知道那里存在着什么,一杆旗子,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