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阴殿差役前赴后继,几乎毫无间隙可言,数人倒飞出去的同时就有后浪接踵而至,络绎不绝。
真主就是再登峰造极,再如何的境界高深,也要有个气息轮转的空隙,阴殿差役这般宛若飞蛾扑火般的扑杀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喘息之机,这让本就已经负伤又被压制境界实力而气愤填膺的真主更加的恼火。
怒啸一声,真主再也不打算坐以待毙,而是率先出击,一袖子拍飞了数名近身的差役,脚下一踩,身形向着宫门方向疾驰而去,若有人敢阻挡,杀!只可惜真主似乎小视了这群人的手段,就在他冲杀而出的瞬间,脚下大阵猛然光芒大作,阵法之力顷刻间拔高数倍,几名境界不算拔尖的阴殿差役甚至已经因为承受不住阵法所需要的大量灵气而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在阴殿差役不惜牺牲性命换来的阵法之力下,真主的实力再次被霸道镇压,十成的实力仅剩下五成的样子。
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真主身负重伤,且只剩下一半的实力,却也不是几个大悟修士就能轻易将其留下的。
魏渊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观望,脸色古井无波,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曲若若站在他身后,虽说同样是面无表情,可内心深处却一阵的心惊胆战。
站在自己身前的这道背影不过弱冠之龄而已,可眼前这楚国皇城的惨状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手造就。
粘杆处够强势了吧,那有着天下第一世外宗门的光明殿够树大根深了吧,到最终不还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般城府,不愧是冰原之主的儿子。
话分两头,皇城之内,今夜的战斗不可仅仅只有这一场,除了早已残垣断壁一片的金光阁之外,在那所恶名昭著的长乐宫里,一场皇权之战也在进行着。
禄求身着大红蟒袍,看着夜幕中亲自挑着一杆灯笼,站在长乐宫外的那位女帝,十四年前,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娃娃,便被他以大手段披上一身不和尺寸的龙袍,现如今看来,这龙袍越来越合身了,只是这个穿龙袍的娃娃,似乎也越来越没有作为傀儡的觉悟了。
禄求坐在长乐宫的院子里,躺在一张精心打造的摇椅上,随着他一前一后的摇动,即便是那张耗资无数的躺椅也不免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陛下,今儿个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走动走动啊?”
虽说口口声声喊着陛下,可肥硕的身子却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打算。
东方溯倒也没在意,提着灯笼一步踏出,踏入了这个她十四年来从未踏足的太监寝宫。
“禄总管好雅兴啊,前头一干鹰犬正与光明殿厮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到这来,这都火烧眉毛了,竟然还能如此淡然。”
东方溯的声音冷淡,一步步走着,似乎并不在意周围是不是藏了禄求的死侍。
禄求也是一脸从容,虽说这小皇帝培养了一群什么桃花内卫,可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毕竟即便是粘杆处七位乌鸦校尉和长乐宫内豢养的鹰犬都去对付光明殿了,可要对付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老鼠,他禄求还是有那个人手的,难不成这小皇帝真把粘杆处那些麻雀校尉当摆设了?
粘杆处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是人才辈出,大悟修士虽说只有六位,可无垢修士却有不少,虽说大部分被派遣到了楚国的各州各府,但是精明如禄求又怎么可能不会留下一些作为后手。
此时在这长乐宫内就存在着三位无垢境界的麻雀校尉,再加上禄求虽说身宽体胖,可也的的确确是一位实打实的无垢修士,就是桃花内卫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在他这长乐宫里讨着什么好处。
“陛下,您还是太心急了,如此贸然前来长乐宫,可是危险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