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尽力往他脸上看去，脏兮兮的，眼眶凹陷，瘦的跟个猴子似得脸映在他视线中。
干瘦，蜡黄、没有一点精气。
他左臂拉悚着，破旧的棉絮翻在外面，胳膊肘下杵着根木棍当做拐杖。
一只脚是瘸的，没穿裤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破布简单围一下遮羞。
光着脚，脚趾漆黑，指甲缝儿里有已经干了的血渍和污垢。
再看木盆里，这些河蚌哪里新鲜，有的河蚌已经泛着酸水，有的已经臭了。
这就是求着人家卖，卖一整天都不可能卖的出去。
“真碍事！要饭滚一边儿要去。”
赵虎闻着这气味就受不了，捏着鼻子驱赶。
“老板，求您买点儿吧！俺已经好几天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男人低下头，就差下跪作揖。
秦方忽然眉头轻皱，双目盯着男人的脸。
试着叫道：“张平安？”
男人才缓缓抬头，看向秦方。
当看见秦方的脸的那一刻，他双目瞪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湿。
随即他后退两步，脸上的惊喜转为慌张，抱着木盆调头就走。
秦方一把拉住他拉悚的手臂，却只拉到了一个空荡荡的袖子。
秦方脸上写满震惊，不敢置信的捏着他空荡荡的袖子，尽量平声静气的问道：“平安！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男人摇头，含糊不清的喃喃道：“老板，您认错人了，俺不是啥张平安。”
“俺也不认识张平安，这河蚌确实不太新鲜……您放了俺，俺还得去别地儿卖呢！”
秦方一把拽过他，注视着他的脸，认真道：“平安！我离开黑铁镇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还有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张平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秦方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您的徒弟，我连大小姐都没办法保护好……”“张羽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无论我怎么修炼，我都改变不了自己。”
“哟！秦方？
你还跟这个要饭的认识？”
赵虎在一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说道。
“闭嘴！”
秦方猛然回头，盯着赵虎沉声呵斥。
一股强烈的杀意和愤怒从秦方身上蔓延出来，强大的气势忽然对他形成一股压迫感。
他甚至忽然有了心悸的感觉，从秦方身上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味。
赵虎戛然而止，闭上了嘴巴。
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个十四级大战兵。
目前来说昭和学院最优秀的学生，被秦方一个刚刚突破十级大战兵的新人唬住了，岂不是太丢脸？
赵虎的表情逐渐变的狰狞，他嘴角咧出一抹嘲笑：“怎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是吗？
我可是记得帝国著名的红袍炼药师乔休尔也是秦方的朋友。”
公孙荣微笑回应道。
“哦不！准确点说，乔休尔应该是秦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