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自言自语了几句通用语来让自己熟悉这种人类语言,来自过去的语言习惯让他难免有些口音,但愿湖畔镇的人们热情好客,不会太过于排外。
待周围安静下来,他紧了紧腰间的束带,朝着森林外时隐时现的光源方向走去。
穿过这片树林,已经能看到远方横贯在止水湖西半部分最窄位置上的那座大桥——止水桥了。
止水桥在两次大战中遭受过雷德的父亲黑手大酋长的破坏,很多工人仍在上面进行修补工作,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有时即使在石堡也能听得见,赤脊山就是这样一个静谧的地方。
但现在那里空无一人,正合适达尔潜入进去。
正当他往前走了还没几步,两个穿着暴风王国军服的巡逻兵举着火把在不远处的路上的拐角处冒出来,达尔刚想往山坡的另一边躲开就听到一声高喊。
“谁?在树林里干什么?”
其中士兵举起火把往这边望着,警惕地把手放在剑柄上。
“走过来,不要做任何危险动作!”
“我是个旅行者,从北方来的,好不容易在燃烧平原活了下来,终于看到活人了。”
达尔走过来说:“请问前面就是湖畔镇了吗?我听人说一直向南走就能到达湖畔镇,我就得救了……”
对方没有立刻相信达尔的话,另一个士兵打量了他一下,嘟囔道:“这身衣服是夜色镇守夜人的,他们会在外套里面穿这样的衬里。”
“你不是什么旅行者,该死的。”他立刻抬起剑来大吼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静!”达尔举起双手:“我只是见到一个死人的衣服就换上了,我之前的衣服全都被蜘蛛给抓烂了!”
面前拿剑的士兵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你从哪里来的,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洛丹伦人。”
“奥特兰克。我来自奥特兰克的雪山,我是逃难来的,准备去暴风城投靠亲戚。”
“这里不欢迎奥特兰克人。”旁边的士兵冷冷地说。
“政客的选择不应该由平民来承担责任,不是吗?”达尔尴尬地为奥特兰克王国的人民开脱:“那里的贵族虽然有叛离联盟之嫌,但平民是无辜的,战争给我们带来了沉重的苦难。”
“如果不能进入湖畔镇的话,怎么才能尽快到达暴风城?我在半路上被狗头人抢走了盘缠……”
“算了。”持剑的士兵似乎有些心软,将剑插回剑鞘说:“你可以去酒馆里问问,或许明天有去暴风城的马车,离啤酒节不远了,或许有矮人或者其他酒商来回运货。”
“不要惹事。”另一个补充道。
“非常感谢两位先生。”
达尔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两人离开。
此时他的胳膊上已经生出了鳞片,实际上如果他最后一句解释还不奏效,就准备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