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天今天过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是想要吓唬他们一番,却没想到,反而自己讨个没脸。想想也真是够可乐的。
估计回到学院,郎世天要自己憋闷好一阵子了。
兄弟几人难得清闲,又得了郎世天这冤大头的帮衬,自然想要在这妙人居里好好消遣一番。
只不过,这里最好的消遣,却是几人都不愿意做的。他们来这里不为找姑娘,而只为了喝酒吃菜看歌舞,图个人多热闹、说话自在。胖虎道:“这里的姑娘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看着怪腻人。不是说,妙人居是帝都里最有名的青楼吗?怎么这些姑娘的货色,看起来也不怎样呢,没比州府里那些馆子好多少
!”
杜金山笑道:“你先前不还说你没来过?怎么,听这意思,倒像是你对这些地方颇有研究似的?难道你是糊弄你哥哥们呢,其实你才是这秦楼楚馆的常客?”“什么啊”,胖虎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之前闲逛的时候,还看不到那些姑娘们长什么样吗?而且女子的美丑,我是能分得清的。清雅是为美,浓妆艳抹是为丑
,多简单的事儿!”
几人听得直笑,都觉得胖虎这话虽然说得直白,但却也在理儿。
楼下这些个脂粉气太重的姑娘,即便有一些容貌颇为不错的,却也都被脂粉气盖住了,着实没什么欣赏的劲头儿。和这妙人居的招牌比起来,这些姑娘的确逊色了。
“这是一楼,都是些陪着吃酒的普通姑娘。待到楼上那些高级姑娘,则是不同了。”杜金山想起了当日抓包自己耳的那女子。
虽说他还不知道女子姓甚名谁、也不知她在妙人居里是何地位,但她的容貌气度,着实是一等一的。
杜金山回想其容貌,借着酒劲儿,竟有种怦然心动之感。
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未出现在他心间了。见东方隽臣饮酒间,总是时不时地往楼上看一眼。杜金山觉得他并非是那急色之人、也并非是那喜爱在秦楼楚馆中拈花惹草的人。想到那日邀他上楼疗伤的人,心下便有
几分了然。
“东方,那姑娘邀你上楼疗伤,你过后可有感谢过她?”杜金山问道。东方隽臣摇摇头,道:“我正在思量此事。一方面,觉得受人恩惠,不予以感谢实在良心难安。另一方面,却又觉得人家毕竟是个姑娘,而且又是开门做生意的。我这般不
知轻重地到跟前去,怕是会给她带来麻烦。”
“那你就买她一晚咯!”胖虎笑道:“反正银钱咱们是有的,怕什么?不够的话我们凑一凑啊!”
东方隽臣道:“那姑娘的身价,只怕不是咱们能凑得起的。咱们兜里这点银钱,在各自州府横着走倒是没说,但是在这神武都里,只怕还是不足以立足啊。”“别听他胡诌”,杜金山笑道:“我想那姑娘既然肯救你,就说明她并非全然是只看银钱之人。她救你时,也未必是想要从你这里捞到好处,多半还是出于侠义之心。既如此,你又何必把事情想复杂了?不要想她的身份,只看她为你做了什么,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