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指挥,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刚才说,再难听的话听进耳朵里也是不疼不痒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因为我们现在必须按兵不动,那就要忍,而忍,分为苦忍和乐忍!苦忍也就是气炸了肺的那种忍,很容易把自己忍出内伤来。乐忍则是想开一些,把对方的话当屁听,管他们怎么骂呢,我反正不疼不痒的,这种乐忍可比苦忍享受多了!”
此时,萧绝的口才忽然变得十分犀利,而且貌似他在忍字上颇有研究,居然总结了一下苦忍和乐忍的精义所在。
“炎指挥,你想想,我说的哪句话不在理?”
看到青炎怒极无语的样子,萧绝又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刚才这番话,如果是嬉皮笑脸地说出来的,青炎一怒之下,可能真把他当场击杀。tqR1
而不巧的是,萧绝说这番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拿捏得十分到位,就像是苦口婆心地讲道理,真是在就事论事一样,令人很难从他的话里挑出不当的内容。
青炎本来就不是擅于斗嘴的人,面对这装模作样很有水平的萧绝、董永和朱良才,也只有怒目而视,无话可说的份儿了。
“杜金山,傻逼!傻逼!”
“杜金山,垃圾!垃圾!”
“杜金山,草泥马!草泥马!”
此时,不远处的那片坑洼地带,那十几位仅露出脑袋在外面的放血帮探子,仍然冲着杜金山所在的方向破口大骂。
他们只骂杜金山不骂别人,显然是想激怒杜金山进入坑洼地带击杀他们,而只要杜金山有个闪失,这反恐队伍的中流砥柱就算毁了。
相反,如果他们骂的是反恐队伍全体成员的话,可能你安慰我别生气,我再安慰他别动怒,到最后他们白骂一场,谁也不会动怒出击。
“妈的,气人啊!放血帮这些王八蛋,骂起来没完没了了,真是欠死!”
董永突然气愤愤的说道,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狠狠看向放血帮探子所在的位置。
“哎,董舵主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刚才不是把话说透了么?不要生气!跟他们生气,又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这不是自己气自己么?所以啊,让他们随便骂就是,看他们的嘴巴累,还是咱们的耳朵累。”
萧绝一本正经地说着,貌似是在斥责董永的样子。
“萧绝,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这话也是内心的真实感受,毕竟每个人的受气程度不同,你能当他们是在放屁,我却不能,难道我就不能说两句不爽的话了?”
董永也是正儿八经的,竟和萧绝理论起来了。
“哎哎,两位各有各的理,别吵,听我说两句。”
朱良才忽然摆手示意安静,接着说道,“董舵主的意思是心里气不过,毕竟杜金山是咱这反恐队伍里表现最突出的一位、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岂能让放血帮的杂碎们任意辱骂?而且骂得那么难听?”
“而萧绝的意思是,既然咱们决定按兵不动,一忍到底了,那与其生这闷气,还不如当对方是在放屁,这也算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咱们不用生气了,还在精神上获得了胜利,那不是再好不过么?”
听到朱良才这番话,杜金山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三个家伙,用嘴皮子玩火,这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