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见到老头动怒,当即也没有了面对着李信时的傲气,他匍匐在地,对着老头诚惶诚恐……
“奴才已经将大人的意思都告知了李将军,奈何是李将军坚持…奴才也是没法…”
陈焕此时磕头如捣蒜,与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李信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谁知被那老头察觉,他回头眼神怪异的望了李信一眼,却又只是一脸平静的对着他脚底下的奴才。
“既然是李将军的要求,那我今次就放你一马,不过你自行下去领军杖,以示警戒!”
陈焕如获释令,向着老头磕头谢恩,最后仓皇离去。只是他走后,老头又将目光停在了典韦的身上,面无表情的笑了。
“你还不下去吗?”
熟料典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狠狠的回瞪着他。
“主公在哪,我就在哪…”
说罢便不说话了,那老头也是气急,反而却笑了。
“也对,这里马上就是李将军的天下了,我自然支配不了李将军的人…”
他眼神怪异的望向李信,李信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着老头刚倒的酒,老头轻轻一笑,也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李信的旁边坐下,他又给李信将酒杯斟满,向着李信敬意,两人对饮了一杯。
李信还是把话题转到了与老头交接的事情上,谁知老头却非常爽快的应允了。
“我执政乐平这么多年,外界都眼红这是一个肥缺,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也累了,李将军是青年才俊,自然我也愿意将这千斤重担托付给李将军……”
老头饶有意味的笑,李信却瞬间觉得这事不简单,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头这样做,定然会有其他的要求,果不其然,只听老头话锋一转,又笑了。
“当然嘛,乐平交给李将军也不是白交的,我在此地还有些人脉,我可保李将军统治乐平二十年不受打扰,只是二十年过后,就全凭李将军的造化了…”
老头说着又举杯,李信虽不知其意,但还是又与他对饮了一杯,末了老头又将酒杯斟满,
“在下愚钝,还望大人明示……”
老头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他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他说道,“我其实是期待我们两方合作。这前二十年,你只需要做一个明面上的太守,乐平的大小事务还是由我来处理。只是二十年期满之后,我会将绝对的权利放与你手,绝不再多加干涉。”
老头说着又举杯向着李信敬来,只是李信这回却没动。他已明白了老头的心思,让自己像一个傀儡一样做这个表面的太守,替他遮风挡雨,而他却继续躲在暗处做他的土皇帝操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