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沐殷抓住慕容绝的手收紧,脚尖绷直,眼角的那抹淡红越发湿润。
第二日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等在尚阳宫的大臣却没有等来上朝的慕容绝,而是等来小奴才站在大殿中道,“皇上偶感风寒,不能早朝,请各位大人先回去吧。”
其中一位大臣留住小奴才问道,“皇上偶感风寒?真的生病了吗?老臣要去探望一下才能放心。”
小奴才神秘一笑道,“皇上说了,不用探望,各位大人散了吧。”
慕容冢转身往出走,梅丰泉立马跟上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偶感风寒?王爷信吗?”
慕容冢并未答话,梅丰泉笑道,“刚才还有几位大人说到皇上虽年轻,可是后宫妃嫔却始终只有那么几位,必然子嗣单薄,本想着上奏皇上安排一场采选,多选几名貌美色丽、素质上乘的女子充实后宫,可如今这情形看来是不可能了。只是老臣担心,后宫被沐殷这样一直把持,太后娘娘不理六宫之事,皇后娘娘生性软弱根本不敢在皇上面前进言,这样下去我大燕国真的堪忧,我等作为臣子应该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才是。”
慕容冢顿足道,“梅相的意思是?”
梅丰泉道,“应该劝皇上早立储君,将大事先坐定。”
慕容冢道,“宫中目前只有一位皇子,既是淑贵妃之子,启晟小皇子,梅相是要推举立小皇子为未来的储君吗?”
梅丰泉一脸忧国忧民的神情道,“这和是谁的孩子无关,主要是现在宫中就只有一位皇子,老臣也是担心,如果没有沐殷,现在说这件事自然显得不合时宜,毕竟皇上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可以在众多皇子中挑选更优秀的立为储君,可王爷现在也看到了,皇上子嗣艰难啊,老臣也是一片苦心,希望王爷体谅。”
慕容冢道,“现在说立储君一事有些尚早,而且就算现在立了储君又有何用?并不能威胁到沐殷,反而让年幼的小皇子早早成为众矢之的,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时候更应该低调行事,保护好小皇子,避免正面和沐殷交手,不能让他从容的对后宫出手。”
梅丰泉本以为这是绝佳的机会,慕容冢不该拒绝,可没想到慕容冢依然不买账,一向自负的人在慕容冢面前一次次被无视或者被藐视,心里越发不满,直言道,“王爷这样说,不免有些站不住脚。我知道沐殷昨天在皇上面前向小世子要来了爵位,现在让王爷公然对抗沐殷,自然有些拿人的手短,可是老臣希望王爷能公私分明,在大是大非面前守住底线,而不是被沐殷的一些小手段所迷惑。”
慕容冢冷漠的看向梅丰泉道,“多亏梅相提醒,本王差点忘了今日是犬子受封大礼,本王该回府早做准备,迎接圣旨,就不陪梅相散步了,告辞。”
梅丰泉气得吹胡子瞪眼,暗自后悔自己将一直以来获得的情报都告知慕容冢,自己一片诚心却换不来一点回报,真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