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贾延旺立马进来,看到房间站着的男子时惊了一下,倏地看向梅丰泉时又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梅丰泉对男子道,“你先下去吧。”
男子道,“是,老爷。”
梅丰泉坐在椅子上,撇了眼贾延旺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贾延旺走近几步,将手里的衣服抖落开道,“您看我这衣服?”
梅丰泉连看都没看,心里本来就被沐殷的事搅的夜不能寐,现在哪有心情管面前这个蠢东西的事。
“直接说,什么事?我哪里有时间猜谜语?”
贾延旺不知死活的拔高了声调道,“那个上官楚风今天欺负我了。”
梅丰泉意外道,“楚风?你们怎么会认识?”
贾延旺道,“不仅认识了,还被他莫名打了一顿,求大人给小的做主。”
梅丰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清楚。”
贾延旺道,“您不是让我找机会拉拢阿柒身边的纸鸢吗?就是我的私生女,我听说她母亲前几天死了,于是我就买了安葬她母亲的那块地,告诉她,如果她不听话我就把她母亲从地里挖出来扔掉。我想着借由这件事能逼迫纸鸢继续为我做事,可谁知那个丫头居然找到上官楚风为她出头,那个上官楚风什么都没说就把小的打了一顿,还扬言...”
贾延旺说到这故意自作聪明的停了一下,梅丰泉脸色不明,冷声道,“扬言什么?”
贾延旺接着道,“扬言说就算我找您告状他也不怕,您说他是不是太嚣张了?他也不想想就凭您和王爷现在的关系,他打我不就是打您的脸吗?他这次可是代表王府来的,那就是王爷的意思,大人您就可以借此向王爷讨要说法,如果王爷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那王爷肯定会心里有愧于您,虽然我受了点伤,可是能让公主府和王府都欠您人情,那这笔买卖划算啊,您说是不是?”
梅丰泉怒火攻心差点能吐出血来,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闷气彻底被这个愚蠢如猪的人给激活了,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书就朝贾延旺劈头盖脸的扔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的脑子如果切下来做成菜,狗吃了都得七窍流血而死—剧毒。我让你拉拢人,不是让你拉仇恨,你不是没心没肺你是狼心狗肺,如果我现在拿着你的人头去拉拢纸鸢,我相信纸鸢一定会很高兴的答应的,对你叫报仇雪恨,对我叫感恩戴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惹到了上官楚风?你以为他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孤儿寡母就好欺负是吗?他母亲是谁?他母亲可是大燕国唯一的长公主,是先帝最敬爱的皇姐,她现在要是闹一下脾气你觉得当今皇上能拿她怎么样?更不要说上官楚风现在还是大燕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得皇上器重,这早朝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来,这天下还有谁可以?你还拿他当孩子看?他就是一刀砍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公主府和王府欠我的人情?你脸有那么大吗?这件事楚风没有告到王爷那里去我就已经烧高香了,如今我们和王府的关系全靠我在尽力维护,你在这种时候还敢得罪王府里的人,你有几个脑袋扛事?整天闭着眼睛走路,闭着眼睛吃饭,你早晚有一天闭着眼睛被人杀掉。”
贾延旺整个人都被骂傻了,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站着,头顶上还顶着一本书,恰如其分的从额头掉下来,双腿颤抖着,尿再次顺着裤腿流了一地。
梅丰泉低头一看,血压再次飙升指着门口怒喊道,“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