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都压低着声音说话,王翠翠一脸怒气,林老师唯唯诺诺,江水满左安右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再后来王翠翠居然抹开了眼泪,扔下江水满和林老师进院子里去了。
赖狗子藏在巷子转角看得一头雾水,这不像王翠翠平时的作风啊,这个林老师难不成是冒牌货?赖狗子正瞎想,王翠翠又出来了,把林老师拉进门,江水满仍然站在门边张望。赖狗子怕他发现自己,赶紧缩回头,再听到动静扒头看,林苗苗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王翠翠锁好院门,仨人竟然有说有笑地走了。
等仨人走得看不见了,赖狗子满腹狐疑地从藏着的地方走出来,思索了片刻,搬了几块砖头,扒着王翠翠家院子转着看了一圈。院子里杂乱不堪,凳子倒着,扫帚横着,角落里还扔着条肮脏的麻袋,麻袋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
赖狗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转眼珠,拎着桃子去找二蛋媳妇。王长喜刚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看见赖狗子来了,客气地点点头,把几个碗摞一起端着出去了。他讨厌一切跟满玉屏套近乎的男的,可是又不敢惹这母老虎,赶紧找个刷碗的借口撤了。
二蛋媳妇把狗剩哄着了,看见赖狗子拎来的桃子个个都有斤来沉,歪着嘴顶着红帽子,都是一顶一的脆蜜桃,眼睛放光,喜笑颜开地问:“从东来家摘的吧?你胆子还真大,这是东来肥城引的种,今年才结头一茬,你偷了也不怕他跟你急。”
“急啥,东来跟我好。”赖狗子挑了俩最大的,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冲了冲,递给二蛋媳妇一个,自己咔哧咬了一口。“草,还真甜。”赖狗子不住嘴地吃起来。
“屁好,那是东来厚道。”二蛋媳妇已经把桃子当成她的了,看见赖狗子也拣了一个吃,明显不高兴了,急忙把剩下的桃子塞到柜台里,问赖狗子:“你咋又跑回来了,没去王翠翠家?”
“去了啊,没捞上吃。”赖狗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在王翠翠家看到的情况,末了又添油加醋地说:“那麻袋上黑乎乎的,跟过去土匪绑人用的麻袋一样,沾了血才那么黑。”说完他自己吓了一跳,细想起来,那麻袋上的黑确实像血。
“真的?你瞅准了?”二蛋媳妇来了精神:“照你这么说,王翠翠就没让那老师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