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关中这话隐有责问的意思,若是这话对康家为那种大少爷说,倒也无可厚非。可当着康武成的面讲,就显得有些狂妄。
康武成对李记开虽然喜怒溢于言表,可这会儿却变得不形于色,脸上始终是那副表情,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至于李记开,他是完全无所谓,他只是个小小事务所里的小人物罢了,郑关中这样的大牛,能看得上他才怪,更何况还有与他儿子的不愉快作为前提,郑关中不给他脸色看才怪呢!
郑云容张嘴道:“四叔,李记开是我推荐给康爷爷的。我可以保证,整个槎城除了李记开和他的事务所外,再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人选可以对付白狐狸了。而且,康爷爷也考验过李记开,他肯定没问题……”
郑关中不悦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小孩子?
李记开不由看向侧边的郑云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双秀峰虽然不及谢小谢波澜壮阔,可绝对算是发育成熟的。
这样也算是小孩子,郑关中眼中的大人是什么样呢?
当然,郑关中这样说,指的自然与年龄无关,而是辈份的问题。
郑云容面对着这个只是当她小孩的四叔,并没有退让,反倒是道:“四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如果我不是女的,早就介入家族事业了。”
郑关中冷哼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知道自己是个女孩,那就检点些!”
书房里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郑云容蹙眉,冷声问道:“四叔,请问我哪里不检点了?”
郑关中的二女儿郑心不断拉着父亲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只可惜郑关中理也不理,继续道:“你身为我们郑家的人,就算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爱惜郑家的声誉。你说,已经这么久了,你还留着那个野孩子做什么!”
郑云容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灵儿不是野孩子。”
“还说不是?”郑关中尖酸刻薄的道:“那她父母呢?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把她接走?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难道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郑云容有些恼怒道:“四叔,灵儿的父亲确实走不开,才把女儿寄养在我这里。灵儿也一直是我在照顾,从来没有麻烦家里的人,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郑关中冷笑不绝道:“好啊,云容。翅膀长硬了,都敢教训起长辈来了?我是在说那个野孩子吗?我是在说你!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说我们郑家教导无方,居然让你末婚先子。你知不知道你爸因为这事有多生气吗?你竟然还在外瞎闹,为了那个野孩子不回家。你说你哪点做得对了?”
郑云容摇头道:“总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四叔,这不是家里。这是康爷爷的赋闲庄,请你说话注意点。”
郑关中脸色微微一变,朝康武成说道:“康翁,一时激动,让你见笑了。”
“无妨无妨!”康武成伸手摇了摇,语重心长的道:“关中啊。本来你们郑家的家事,我是不能多嘴。不过小云儿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什么样的心性,我很清楚。你也不用太过怪责她,我相信她是有分寸的。还有小云儿,关中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能够对长辈这么说话呢,还不快跟你四叔赔不是?”
郑云容倒也听教听话,当下朝郑关中微微欠身道:“四叔,云容刚才出言不逊。四叔大人有大谅,请不要往心里去。”
郑关中这才哼了声,暂时作罢,只是他放过了郑云容,却没放过李记开,话音一转,矛头对准了他,“李先生,既然康翁把白狐狸交给你,云容也对你大力推崇。想必你的本事不小,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打算怎么对付白狐狸的?”
李记开对他的儿子没有好感,对他也是一样,闻言平淡的道:“我们事务所已经从多方面收集和白狐狸相关的信息,对他之前所犯的案子也做了研究,并且针对性地做了一番计划。但为免消息泄露,所以很抱歉,郑先生,在这里我不能告诉你更详细的计划细节。”
郑关中不悦道:“你光凭一张嘴,要我怎么相信你?”
李记开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康老爷子相信我就行。”
这话说得还是比较婉转的,事务所是受康家委托,与郑家无关,李记开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鸟你郑家。
至于月光之泪到底是谁的,不好意思,跟我没关系!
康武成听得连连咳嗽,背着郑关中朝李记开猛瞪眼,显然是让他不要拉自己下水,更不要让自己当挡箭牌。
李记开则是看向天花板,被你个老屁股当枪使了那么久,推你出去挡挡子弹不是礼尚往来吗?。
郑关中皱起眉头,退后两步道:“月光之泪是十七世纪的法国瑰宝,事关重大,可不是凭着相信两字就能令我郑家放心。如果你拿不出具体的方案来,那我不得不劝康翁重新考虑,是否另外物色人选来报这件事了。”
李记开淡然一笑,“康老爷子如果想要跟我们解约,我们是没问题的!”
这话,隐露着求之不得的意思,让康武成十分着急,这个郑关中,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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