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库撇了撇嘴,迈步往牢房走去。
牢房中关着不少人,或蹲或坐,平均十多人挤在一间里,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
透过栏杆,冯库仔细搜寻着。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快步冲到了牢房前,指着一间牢房后方的草垫上躺着的人,气急败坏的大喝:“姓周的!你还说是误会!那不是我的人?居然还和这一群臭男人关在一起,你他妈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顺着他的手看去,周捕头愣住了,随即面色变得极为古怪,迟疑问:“兄弟,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不是说抓进来的是你那相好的吗?”
“废话!你眼瞎啦!那不是我相好是谁?”
冯库拍着栏杆:“马上把人给我放出来!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好看!”
周捕头的神色愈发古怪了,他的视线在冯库和牢房中那人的身上来回切换,脑中一团浆糊。
什么鬼?那里躺着的不是个男人吗?怎么会是冯库的相好?
难道冯库这老东西有那种爱好?
想起进来时他还牵着冯库的手,周捕头心中一阵恶寒,赶忙在裤子上使劲蹭了几下,后脊梁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愣着干嘛?放人啊!”
冯库拍着栏杆大吼。
见他着急的样子,周捕头确定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真没想到,这冯库一把岁数,却越来越会玩了,还说我不知道怜香惜玉,你就知道了?
不过就算你冯库要玩兔子,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看着牢房中那个躺在草垫上,生死不知的年轻男子,周捕头心中着实为难。
这个人,可不好办啊!
送他过来的人,可比冯库还不好惹啊!
“这个……兄弟啊!”
犹豫了下,周捕头尴尬的说:“不是兄弟我不帮你,只是这个人,暂时还放不了。”
“你说什么?”
冯库出离了愤怒,指着周捕头的鼻子破口大骂:“姓周的,丫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是不是?我每年请你吃喝花销,那么多钱是花在狗身上了?”
“你他妈无缘无故抓了我的人,我亲自上门要人,你都不给,你想干嘛呀你?”
冯库气得要死,他死死瞪着周捕头,咬牙切齿问:“行!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不放人!”
周捕头无奈摇头:“兄弟,不是我驳你面子,只是这个人他不是我们巡捕房抓的,是别人抓了送来的,就算我想放,人家也不同意啊!”
“别人?谁能骑到你周捕头的脖子上来?”
冯库气呼呼的问:“你说说!到底是谁?连我冯库的人都敢抢?还把不把我鳄鱼帮放在眼里了?”
“冯爷。”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气愤的冯库转回身来,却看到几个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当先的是一个敞着衣领的胖子。
胖子的衣领处隐约露出了一个纹身,可以看清是两把斧头交叉起来的图案。
冯库面色一变,口中叫出了这几人的来路:“斧头帮?”
胖子走上前来,扫了眼牢房中躺在草垫上的霍廷恩,审视的看着冯库,略带疑惑的问:“冯爷,你说他是你的人?”
“呵呵!我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抓,原来是斧头帮啊!我呸!”
冯库指着胖子的鼻子喝骂:“我和你们王老帮主吃饭的时候,你们他妈的还在街上要饭呢!阿琛呢!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