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精武兄弟们就看到了互相搀扶着向门口走来的陈真和霍廷恩两人,赶忙起身,向门口迎去。
“大师兄!”
“五师兄!你们没事吧?”
霍廷恩没有受伤,不过陈真的衣服却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露出了其中的棉絮。
听到众人关切询问,他们微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忽然,一个武士从道场内跑了出来,指着他们的身影大喊:“别让他们跑了!他们打伤了藤田长官!”
在外值守的霓虹兵们闻言,赶忙端枪将陈真和霍廷恩,以及精武门众人纷纷围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出尔反尔啊?”
“说好了来比武,输了就耍赖不放人啊?”
精武门兄弟们义愤填膺,高声嚷嚷着,丝毫不退让。
用棉絮堵住了鼻子的军队长跑了过来,厚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跑出来的那位武士指着陈真大喊:“他打断了藤田长官的两只手和两条腿!不能让他走!”
军队长闻言,面色一变,马上喝令:“三班!五班!九班!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嗨!”
霓虹兵们闻言就要动手,却听到街口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队英租界巡捕打扮的人快步向这边跑来,跑在前面的正是农劲荪。
巡捕们举着手枪,快步跑到精武门众兄弟跟前,将霓虹兵们和他们隔开,和霓虹兵们对峙了起来。
那军队长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巡捕,皱眉呵斥:“你们做什么?这里是霓虹租界,你们是英租界的巡捕,不可以在这里执法!”
当先的一位瘦削捕头扶了下帽檐,冷声说:“我虽然是巡捕,但我也是一个中国人!这两个人,我保定了!”
“发生了什么事?”
街口另一边,霓虹领事骑着马来到了道场门前,下马快步来到了近前。
军队长向领事敬了个礼,那名武士上前,将情况对他讲述了一遍。
领事看着陈真二人,问:“既然是比武,为什么要出手这么重,打断对手的四肢?”
霍廷恩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叠好的纸来,抖开说:“我们在比武之前就已经签订了生死状,双方都签字按了手印,签订的时候,这位武士就在现场。”
说着,他指了下那位武士。
武士看到他手中的生死状,不由面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霍廷恩继续解释说:“生死状签了两份,另一份在藤田刚的手中,你们可以去检查。”
领事闻言,转身吩咐了句,便有随行人员进去道场,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张同样的生死状走了出来。
细细将生死状看了一遍,领事点了点头,板着脸吩咐:“既然有契约为证,那就以契约为准,放了他们!”
“可是!藤田长官受了伤,军部长官问起来……”
那军队长话说了半截,却被领事一口打断,呵斥说:“藤田刚签订契约的身份并不是一名军人,而是一名武士,所以,这场比武是他以私人的身份参与的,和军部无关!”
军队长还想说些什么,领事愠怒的看向他:“中尉!我现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难道你想抗命吗?”
那军队长无奈的低头回答:“是!长官!”
说罢,他一挥手,围拢的霓虹兵们随之散开。
领事背着手,走到了陈真几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低声用中文说:“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尚海,军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交换了下眼神,陈真等人没有回答,而是由费南站了出来,微笑说:“多谢领事提醒,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随即,众人在精武兄弟们的护卫下,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街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