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费南微笑点头。
看着他转身离开,费南将注意力放回了刚刚换班上桌的这个所谓杨先生的荷官身上。
生姜脱不了辣气,船夫洗不去鱼腥,最容易认出老千的,自然是大老千。
从这位杨荷官一上桌,拿牌的那一手,费南就看出了他的不凡。
这位姓杨的荷官上桌后,就将之前的牌拿起丢弃了。
他在牌摞上轻轻一按,整摞牌就被他抓在了掌心。
旁人或许没看清,但费南看得真切,这老头并不是用指头,而是用掌心部位的凹陷将牌夹起来的。
单这一手功夫,就得练几年。
看来,这老头应该是这里压箱底的底牌了。
老杨上桌后,神色也格外凝重。
自从赌场开业以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波老千上门来打秋风了。
南派的,北派的,国内的,国外的,什么样的高手他都见得多了。
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全都被他赢了个精光,打断手丢了出去。
但是,这位带孩子来的年轻赌客,他却看不出深浅。
此刻堆在费南面前的码子,目测已经过了十万。
然而,他已经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却根本没看到费南有换牌的迹象。
难道这家伙真的只是运气好?
这不可能。
将二十四副牌拆开,混在一起,老杨两手相抵,纸牌哗啦啦的落下,混成一堆,再被他拆分,重组,十分华丽。
费南却只是看着,微笑不语。
很快,发了底牌,游戏重新开始。
“要牌,我赢了。”
“要牌,要牌,我赢了。”
“要牌,二十一点,我赢了。”
费南快速进行着牌局,轻松写意,他面前的码子也快速堆叠起来,如同小山般汇聚,蔚为壮观。
老杨木着脸,洗牌,发牌,额头上开始渗出汗迹。
他根本看不出费南是怎么赢的。
赌场中,赌客们逐渐放下了赌局,汇集到了费南的身后,兴奋的看着他,议论纷纷。
“乖乖,这是赢了多少了?真就一把没输?”
“怪不得能压中独头呢!这真是财神爷下凡呀!”
随着牌局的进行,费南每赢下一局,赌客们就兴奋的欢呼一声,仿佛赢钱的是自己一般。
很快,老杨便已经汗如雨下,整个上身的衣衫都湿透了。
哗啦!
牌被洗散了,老杨晃了下,扶着桌子才站稳身形,白着脸说:“对……对不住,我得歇一会儿……”
说罢,他两眼一翻,竟向后倒了过去。
“哎呀!”
有人惊叫:“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