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某处茶楼中,一个靠窗的桌旁相对坐着两个人。
坐在南侧的是个普普通通的老者,穿着朴素,戴着个老花镜,缓缓翻看着报纸,时不时端起面前的茶杯啜饮一口,显得十分悠闲。
他对面坐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唇红齿白,眼泛桃花,即便是随意的坐着,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魅力,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吸了口雪茄,烟雾从他的一双薄唇中吐出,向上飘荡。
他一双明亮的眼睛躲在烟雾后,忽隐忽现,更添神秘,远处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肥婆盯着他看得痴迷,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水流了一地。
男人对此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他悠闲的吸着雪茄,不急不躁,看着窗外,观风望景,好不惬意。
老者比它更惬意,更是将它当做了空气一般,置之不理,只是喝茶看报,好半天才翻一页,看得十分仔细。
一支雪茄抽到了屁股,漂亮男人将雪茄按熄,从怀中又抽出了一根,用火柴点燃,悠悠吸了口。
老者翻过一页报纸,开口说:“你的养气功夫比以前好多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开口了呢!”
男人吐了口烟,笑容不减。
老者淡淡说:“我怕再看一会儿,你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男人掸了掸烟灰,笑问:“为什么约我来这种地方谈?”
“因为我喜欢。”
老者平静的说:“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两壶茶就能打发一天。”
“端木邪,你可真抠。”
男人笑问:“像你这么懒的家伙,为什么可以统帅玄武七宿?我要是金牛,早就一脚把你踢下去了。”
“你可以给它提提建议,我巴不得。”
老者丝毫不在意,语气依旧淡然。
“呵呵!”
轻笑了声,男人把玩着烟卷问:“既然开口了,就来聊聊吧!”
老者不置可否,他平静看着热闹饮着早茶的人们,忽然问:“公羊乐,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又在给我打哑谜呀?”
男人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元大宗回了故地,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老者没有在意,而是静静看着他,认真说:“我没有打哑谜,我是在认真问你。”
公羊乐的笑容淡了下去:“我也没在跟你开玩笑,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耍我,我会很不开心。”
端木邪神色依旧平静,它放下了报纸,一页页的整理着,一边慢里斯条的说着:“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很有朝气,你想改变这个世界,消除纷争,让所有生灵可以和谐共存,你是从什么时候放弃这个理想的?”
“为什么提这个?”
公羊乐的眉宇间闪过了一丝不悦,四周顿时响起了几声茶杯被打翻的声音,女人们捂着胸口,眼泛泪光,像是不忍看到它眉间的愁容。
“我那时候年少无知,可以么?”
公羊乐看着端木邪慢里斯条的动作,微笑说:“我可听说,你在没有接任斗木獬的时候,可是处处留情,风流得很呢!”
“我很喜欢那时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我也一样喜欢。”
端木邪整理好了报纸,放在面前,抬眼看着它,认真问:“你呢?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公羊乐眯起了眼睛:“你想说什么?”
“你相信浩劫吗?”端木邪问。
“当然。”
公羊乐不假思索,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嘲弄。
“你怕故地那位察觉?”
端木邪摇头说:“不用怕,衪看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