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再尝尝格雷琴的蛋奶酥。这可是世界上公认的最难做的甜品,我敢说,你们能吃到的机会并不多。”
如此,盛情难却下,卓群和贝璐便只有再尝了一尝,再客气的称赞了几句。
但即使如此,也没能轮到贝璐发问。
因为康顿还提了一个要求。
“在我们畅所欲言有关重生和未来的话题之前,我恐怕还得多一句嘴,搞清一件实在让我感到费解的事。”
“因为据我个人的经验来看,这种奇特的事儿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心理负担和情感压力。”
“长期保守这样的秘密既痛苦,也并非易事。但泄露秘密,无疑也是不智的……原谅我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或许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危险。”
“因此我真的不明白,贝女士,你是怎么让你的丈夫相信你的?你们俩又是怎么能够就此事保持彼此信任和一致态度的?”
“不瞒你们,我曾把此事试图告诉我的亲人,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这话倒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因为作为重生者,显然这是最重要也最痛苦的经验。
尤其作为一个情感尤为敏感女人,贝璐更是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倾诉欲。
于是她连想都没想,就把全部事实向这位刚认识的重生伙伴一股脑的全盘托出。
哪怕卓群皱起眉,似乎有所不满,她也装作没瞧见。
“康顿先生,不瞒你说,实际上我的丈夫才是真正的重生轮换者,我身上所发生的事儿,很可能是由他所带来的,也许我只是他的附庸。而且我们彼此的意见,也并未完全达成一致……”
就这样,她花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对自己和卓群的过去,做了简单的概括性陈述。
包括他们原本的身份,他们如何认识,以及作为重生人孤独的感受,面对越来越严重的时间偏离所产生的惴惴不安。
还有他们有关公布重生秘密这件事的争吵、分歧,以及最后约定互不干涉的解决方式,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仅仅为了节省时间,回避了他们的私生活部分而已。
这些事儿,当然让康顿听来十分的惊奇。
整个过程里尽管他一直闭口不言,不做打扰的点着头。
但一直频频的调整自己的镜片,显示出内心极不平稳的情绪起伏。
甚至在贝璐讲述完毕后,康顿深呼一口气,仍旧情不自禁感慨了一句。
“人生真是太神奇了,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卓先生才是第一个重生人……”
只是康顿也没想到,这句话,又引发了贝璐好奇追问。
“第一个?康顿先生,这么说来,难道你最早重生的时间,也要排在卓群之后吗?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为此,康顿不免呈现出了一定的迟疑。
尽管他随后微笑着耸了耸肩,很快做出了回答。
“我……哦,我是2000年到2019年。”
但就在这一瞬,他的表现却让卓群忽然感到了某种不妥,对他重新起了警惕之心。
是哪儿不对劲呢?
是康顿犹豫的神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