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况云不由称是,殿下果然还是殿下,释疑解惑,无所不能。

漆黑的夜渐渐有了透白色,况云一开始以为是天要亮了,但仔细仰望,是月亮在云里走。

长夜漫漫。

洞内的时光也漫长,三位公主挨着一起,缩在火堆后面,却仍有点冷,裹紧衣裳。近两月难得有这样的安静时光,三姐妹有一遭没一遭说着话,不知怎地,反正不是韵心先开的口,就聊到了前兵部尚书家公子——当然,她们还是很谨慎的,没有说出他姓陈。

聊些旧事,三人说起第一回,又说起公子其实与韵音较为投机,但皇帝顾虑年岁相差太大,还是许了韵心。

“是啊。”柳韵心闻言淡淡感慨,她与陈家公子交谈极少,淡淡几句,后来他家出事,愈发不得见了。

但即使作为一个淡如水的朋友,亲眼瞧着他死在面前,内心还是有波动的。

前头的火堆“噼啪”跳了一下,火苗跃动,晃着人眼恍惚。

“啊切!”柳韵致打喷嚏了。

柳韵心闻言缩了缩肩,的确是有点冷。韵音也道:“怎么这北边的夏天一点也不热。”

柳韵心身上没有外搭,却担心妹妹着凉,便想着只能把火再烧旺些。见身边不远就有数块烂木头,便捡起来打算往火力丢。

“你可别丢,这么大一块木头直接给盖熄了!”有个伤员就是单纯觉得公主们好看,盯着瞧,恰巧见着金枝玉叶不食人间烟火的行为。

他可不想唯一的温暖扑灭,出言阻止柳韵心。

“阿焕。”冯炎低低喊了声伤员的名字,似乎不愿伤员与公主们过多接触。

他自己也能避则避,纵然看守,也离公主们远远的,不盯着看。

柳韵心听见,仔细想了想,低下了头,

她没做过这类粗活,想法太过简单了。

正好这时贺金倾走进洞内,低着脑袋的柳韵心目光刚好瞧见他腰间佩剑,便抬起头向他借剑:“贺金倾,借你的剑用一用。”

他警惕:“做甚么?”

“劈柴。”

贺金倾缓了一会,十分不满:“ 我的剑永远不会用来做这等事,它只能在战场上拔出——”贺金倾轻轻一笑,“斩皇帝,斩太子,它的刃除了鲜血,不能沾染其它。”

一辈子都不会借给她劈柴。

他的脸上,有气恼,也有骄傲。

“都休息好了,上路。”原来贺金倾进来是来下命令的,命众人继续前行。

在场没有人违抗他。

说来巧了,他刚同柳韵心骑在马上,身后的天就亮了,仿佛是因为他俩上马的动作生出华彩。

天亮得越来越早了,柳韵心抬头望了眼天。

贺金倾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到了我们玉京,天会亮得更早。”

手执缰向前,眼睛也望着前方。

众了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城池门口,城门上的纂字已经是北朝文字,柳韵心花了些功夫辨认,是“廖远”。

这完全是一座北方的城池了,自古以来便属于北朝。是距离玉京最近的一座城池,出城后行不到十天,就到玉京。

正想着,众人下马,跟着入城的人排队,接受守城军士们盘查进入。柳韵心又前后望了望,不见南人模样。

守卫们主要是排查的是商货是否有登注,对行脚客都是直接放行。贺金倾一行轻轻松松就进了城,入内的大道便是东市主道,虽然还是清晨,采买的人儿已经聚集,喧哗北语,热热闹闹。

这才是城市和百姓该有的模样,柳韵心心头恸然。

把头的摊子除了卖绢花卖首饰的,就是个羊肉面摊,大锅里翻着油沫,远远就闻着香气,瞧着小二捞起一碗端给客人,浇头上再加一把葱花,很是诱.惑。

面摊子隔壁是个包子铺,挑头的旗帜写着“孟记”,七八个顾客排成一条龙往里挪,而热腾腾的蒸汽往外冒。

发现廖远全是这类氤氲的烟火气,若是在南地这天这景,可太烤人。

但是北地的夏天,刚刚好。

“唉,买个包子吃吧。”况云一馋,对着贺金倾连尊称也不叫了,“多久没吃上了。”

柳韵心以为这种事贺金倾会不允,但他竟然默许了,还主动掉了马头,况云大喜,牵着自己的马跟着掉过来,把缰绳交给旁边冯炎,自己屁颠屁颠排队去了。

不一会儿,提了个巨大布袋子出来,重得明显下沉,冯焕他们都馋,伸着脖子问:“买了多少个?”

“一百多个,饿不着你!”况云答道,正是因为买得多,店家才送了金主老爷一个布袋子。

他还没开始分,冯焕几个就自拿了吃起来,况云道:“不够再找我拿啊!”说着转身走到冯炎身边,一只手掐着两个递给他,“兄弟,辛苦了。”

冯炎单手接了两个,掐在手里并不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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