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比起禾绾的好运气,随便走走就遇到了殿下,卫玉荣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今早一大早就起来,给各位娘娘请安,还送了那么贵重的香包,可不知为何,送了礼后各位娘娘的态度还是一样不冷不热的。

请过安后,卫玉荣厚着脸皮跟着秦承徽,去了人家那里,讨了一杯茶吃,坐了一上午就是为了打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结果煎熬了一上午,也就问出了一点消息。

殿下近日常常来凉亭处处理国事,于是卫玉荣离开了秦良媛的宫殿。

便急匆匆的回了自己宫,连忙用了午膳,换了一身衣服,又穿上了加高的鞋子,便来到了凉亭处,开始一圈圈的绕,就为了能见上殿下一面。

卫玉荣这么做,说到底就是为了一口气,殿下这次南巡,破天荒的带回来两个人,满宫现在都等着看今晚殿下会歇在哪里,都准备着看笑话呢,所以卫玉荣难免会和禾绾暗暗地较上劲。

卫玉荣的侍女有些心疼了:“小姐,您要不就歇一会吧,您在秦良媛那坐了一上午,午膳又没用多少,您都顶着日天这里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就歇一会吧。”

卫玉荣接过宝枝的帕子,拿着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行,如果我歇了一会,正好没看到殿下,那不就完了吗?”

宝枝没说什么,只是心疼的拿着扇子扇着,不过卫玉荣午膳都没用多少,更何况她呢,只能从细胳膊细腿里挤出一点风来,有和没有一个样子。

卫玉荣也实在是热的不行,头上的花钿也有些花了,一把夺过宝枝手中的扇子,自顾自的扇了起来。

宝枝被扫了脸面也不好看,没办法,卫玉荣自小就是这样,一点要被捧在掌心。

宝枝是在前面侍奉稍微好一些的,原先在屋里的小丫鬟,卫玉荣稍微有些不如意,轻则被打了板子,送回了家,重则被打的半死不活,送到窑子里,那些就算是命大活了过来,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宝枝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小姐,您何苦为难自己和那个人比呢,您是嫡女,她不过是个庶女,再怎么蹦跶,还不是在您手心里。”

安慰卫玉荣左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捧着卫玉荣,踩着卫禾绾就好了,这一套在卫玉荣身上是屡试不爽。

说到这里,卫玉荣就更气了,手上的动作更使劲了:“原先在府里的时候,我就觉着她不是好东西,整日里背着我,和袁表哥眉来眼去的,父亲念着她是卫家人,给了她机会入宫,她就应该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千万别妄想爬到我头上去。”

宝枝在旁附和道:“小姐您就放宽了心,她卫禾绾不敢。”

卫玉荣手中攥着扇子,越攥越紧,仿佛那个就是卫禾绾一般:“我和她昨天一同入的宫,现在满宫上下的眼睛都盯着我和她,所以我可不能被她给压下去。”

宝枝也陪着卫玉荣忙活了一下午,一口水都没喝,午膳也没用多少,也是累的不行,现下也是口干舌燥的,什么话也不想说。

卫玉荣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荷池里的荷花,御花园平日里侍奉的婢女可比一个奉仪多,郁郁葱葱的荷叶里,冒出着一朵颜色品相极好的并蒂莲。

荷花在荷池里,娇艳欲滴。一阵风吹过,荷花微颤,不过这枝蒂莲与其他的并蒂莲相比有些不同,寻常的并蒂莲两朵花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而这朵显然一朵大些,一朵稍小些。

卫玉荣扶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慢慢蹲下,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并蒂莲其中的一朵:“我与她就像这并蒂莲,若是并蒂莲生来就知道自己的荣光是要和另一朵在一起,还处处被压制着,它还愿意出生吗?”

宝枝看着卫玉荣这个样子自言自语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卫玉荣的而已。

卫玉荣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中:“如果我是并蒂莲,那我一定不会出生,可是既然已经出生了那就又不一样了。”

数年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手,戴着青瓷护甲的玉手,怜爱的扶摸着较小的那一朵荷花,转手便伸向了另外一朵,直截了当将大的一朵从根处狠狠地掐了下来。

卫玉荣略带戏虐的看着手中被掐下的这一朵:“没办法啊,世上哪有什么好与不好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挡了另一个的路而已。这样就顺眼多了。”

被掐下的那一朵,在卫玉荣的掌心里,被掐的不成形,原本娇艳欲滴的荷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不成形的汁液混合物,荷花汁顺着卫玉荣的手慢慢的流淌下来。

宝枝之所以能在卫玉荣身旁侍奉这么多年,一是因为容貌实在是不出众,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站在卫玉荣不会夺了她的风头,二是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递上了帕子。

卫玉荣甩掉黏在手上不成形的荷花坨,接过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上的汁液,随手将帕子丢给宝枝。

卫玉荣捏住掐掉过后的并蒂莲,荷花杆上只有一只荷花,空出了一大片位置。

卫玉荣看着这样的荷花,涂了口脂的唇勾起,笑出了声:“这样不就顺眼多了,一枝独秀总好过花团锦簇。”

说完就起身,宝枝识趣的凑过来扶着,卫玉荣扶了扶耳坠:“走吧,再走走,我就不信我今个遇不着殿下。”

宝枝扶着卫玉荣颤颤巍巍的走了,临了走时,直接从荷花泥上碾了过去。

这御花园里一朵精心养育的并蒂莲被人毁坏,大概照顾它的人会受罚吧。

比起卫玉荣的处心积虑,禾绾就轻松的多了。

回到了椒房殿,莲枝给禾绾端来了一杯莲子茶,禾绾也不顾什么规矩礼仪来,直接抱着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杏枝放有冰块的大盆端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元宝也凑过来殷勤的给禾绾扇风。

喝完之后,禾绾抬起头,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高兴,原本灵动的杏眼也弯成了小月牙。冷风一吹,一扫炎热。

一到夏日尤其是午后,奴才们都希望能在主子面前讨个脸熟,好到屋里来侍奉,也好跟着主子沾沾光,吹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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