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三省奋发图强,拼尽全力努力学习的时候,沐经枕一通电话打到了郁尺这儿。
开门见山道:“郁大师,背后害我的人找到了,据说是个叫‘天蛛氏’的派别,请问大师有眉目吗?”
天蛛氏?郁尺思量许久,回答:“没听过。”考虑到沐经枕是他曾经的客户,郁尺好脾气道:“不如我等会儿帮你问问商先生?”
“您能联系上商理事?那太好了!”沐经枕喜出望外,“辛苦郁大师帮忙了!”
郁尺不明所以,一个电话的事而已,怎么沐经枕那么激动。
他掐断电话后,重新拨出商厥的号码。
望着手机屏幕,郁尺有些出神,他似乎有很久很久没联系商先生了。
上次悄悄藏起来的两缕功德还不够塞牙缝,早就被他一点一点都吃完。
也不知道商先生现在有没有空,在不在家,能让他蹭蹭功德……
*
此刻。
另一个地方。
商厥正立于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四周似乎经历过一场大战,树木断裂,土地荡平。
他面容冷沉,双眸平静掀不起一点波澜。
手握一柄长剑挥发淡淡金光,杀伐之意尽显,掀起眼皮目光扫向前方,瞬间将气氛压得极低,澎湃涌去的灵力吓得被困束在阵法内的妖兽以为自己要死了,立刻哀嚎着一通猛烈挣扎。
就在这时,商厥忽然感受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微烫暖意,他皱了皱眉,刹那间就将凌厉之气收敛,剑也从手上消散。
抬手在腕骨出连上阵法,听到里面传来郁尺清透温和的声音说道:“商先生在吗?”
顿时商厥神情缓和,敛眸低低“嗯”了一声,“我在。”声线平稳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纵容。
让还在挣扎的妖兽凝固:“……”
不,不杀妖了?
郁尺乖乖的把沐经枕所说的和商厥复述了一遍。
商厥低声道:“南院之前查过蛊师的身份,是天蛛氏外围弟子,与天蛛氏并没有紧密联系,沐经枕问起来你说不知道就行。他的仇家和玄门无关,你不用理会。”
郁尺轻轻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惦记阳气,不想这么快就挂断,就假装不经意说:“我好像很久没见过商先生了?商先生在家吗?”
确实很久,二十三天。
也不知道陆赵琛怎么办事的,还没把人带到南院来。
商厥眸子微沉,耐心道:“我不在家。这些天一直在追查阵纸上‘坎’的方位,等过段时间,结果明朗后我就来接你。”
“也好。”得知暂时没办法碰到功德阳气,郁尺情绪低落,叹了口气道:“那我就不打扰商先生了。”
然后无情崽挂断电话。
一阵忙音,商厥:“……”
小狼崽子,知道没吃的就跑。
想一出是一出,电话说挂就挂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叫人拿他一点没办法也没有。
商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奈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旋即他想起陆赵琛还没去找郁尺的事,面色一冷,转手又拨通了陆赵琛电话。
*
这边和商厥通过电话后,郁尺后脚把消息告知了沐经枕,表示爱莫能助。
沐经枕失望之余也没忘记感谢郁尺帮忙,随后麻三省开始做午饭。
刚吃完午饭,陆赵琛就找上门来了。
开门的麻三省与其面面相窥,他看到陆赵琛脸上是昨晚通宵没睡而留下的熊猫眼,仿佛找到了兄弟,十分动容。只不过他的黑眼圈是因为背书折磨出来的。
陆赵琛进门直奔郁尺,非常诚恳提出邀请:“来南院吗?最近有个大妖需要你帮忙,放心是商厥叫我来的,条件随你开。”
一气呵成,让郁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是商先生叫来的,答应也没关系。
郁尺乖巧问道:“是什么妖?”
“等等!!”眼见师父轻易上钩,麻三省陡然拔高语调,打断两人,警惕的把郁尺拉到一边远离陆赵琛,义正言辞:“先谈条件!”
说完他凑到郁尺边上,小声来一句:“师父,此人身份不明,就算是商厥介绍来的也不能随便相信。”
傻师父,太单纯了!
怎么可以因为一句话就相信陌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