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流淌着的时间之河中。
有着这样一间小屋。
只为关押一个人。
她之名不可说。
意不可指。
她是时间唯一的漏洞。
时间啊,一台运作了无数年的机器,终于出现了它的首次错误。
它无法杀死她,因为她不在时间之内。
只能以封印关押。
于是小屋便出现了。
特殊的牢房。
此刻她打开牢房的窗口,漫无目的的往四周望着。
时间的齿轮在此运转着。
这些都是关押她的罪魁祸首啊。
她兴致勃勃的研究了起来。
上次,她可是找到了漏洞逃了出去呢。
也只有漏洞能够再创造漏洞了。
突然,时间的齿轮停止了运转。
她眼神中满是讥讽。
有着囚徒不该有的高傲。
她打心底瞧不起时间。
无法修正的错误便关起来。
如同一只把脑袋缩地里的鸵鸟,在自欺欺人。
到头来问题还是没解决。
是多么可笑。
如果她想要逃出去,这点封印可拦不住她。
或者说时间本身也拦不住她。
但时间会针对被她视作“家人”的人。
所以她不想光明正大的逃出去。
能困住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在画地为牢,以保全那些“家人们”。
羁绊。
最大的囚笼。
却又让人深陷其中。
难以自拔。
时间的使者来了。
可她还是带着蔑视。
去欢迎它的到来。
它问。
“为何要逃出去。”
似问非问。
因为时间没有情绪。
不会带有疑问。
她冷笑着。
不想回答这个弱智一般的问题。
时间啊,一台运作了无数年的。
已经腐朽的不像样子的工具。
没错。
工具而已。
但它又何尝不是这个世界创造者对这个世界的忌惮。
或者说是对她的忌惮。
时间一遍遍重复着。
“为何要逃出去。”
“为何要逃出去。”
……
她的眼里越来越讥讽。
却一样没有回答。
她挥了挥手。
血色包裹着时间的齿轮,将它碾碎。
她不怕它的报复,只要她还活着,便没有人敢报复她。
没人敢与她撕破脸皮。
哪怕是创世神。
因为它吵到她观景了。
所以她碾碎了它。
没错,就是观景。
时间的长河里流转着一幅幅画面。
如同电视一般,在放映着。
只不过放映的是人既定的命运。
没有她的,她倒是想看自己的。
可她没有命运。
她的“家人”们也没有。
早已经被她抹除了。
她走马观花,意不在此呀。
一道既定的程序内,出现了她这么一个病毒。
没有杀毒软件能杀死她。
就算将这道程序给删了也无法杀死。
不然那个所谓的创世神,早将时间长河给毁灭了。
所谓的创世神。
只是一个爱演戏的小丑罢了。
脱下面具便是另一副肮脏的嘴脸。
滑稽的小丑,演技拙劣。
敢来她面前晃悠吗?
三秒之内,他马没了。
也就只敢拿着算盘躲到一个和他一样肮脏的角落里。
在敲敲打打算计着一切。
看着这些转动的齿轮。
她坐在窗口,荡着双腿,哼着歌谣。
纵使我被困于此又如何呢?
我依旧爱着你啊。
姐姐。
破碎的齿轮缓缓修复。
又重构于阵。
这些小玩意仿佛能给那个创世神带来些许安全感。
她嘲笑着。
一堆装饰品想困住她?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