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等着她打完了哈切,手指拭去眼角泪珠,翻了个身,抱着魏紫,合上了眼。
“陪我睡会儿。”
话音刚落,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
魏紫又打了个哈切,揉揉眼,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暖风忽忽的刮着,似乎刚刚过了中秋,这天儿便急不可耐的转起凉来。
眉芳拢了拢衣服,眉毛皱着,看着桌子上的膳盒,“要不要喊格格起来用膳呢?”
平日里这个点儿,魏紫已经起来用膳了,今天晚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旧没什么动静。
“贝勒爷在里头呢。”金娥敲了敲眉芳的手腕,“该用膳,贝勒爷不会耽误的。”
“许是在睡着呢。”王正道“贝勒爷这两日累的很,让两个主子歇歇吧。咱们也歇歇。”
他父亲是天津人,虽然离家早,但王正说话总隐隐约约带着股天津味儿,平时放松着说话就更明显。
听着就让人亲切。
“你说话真有意思,咱们也歇歇。那你师父呢,也在歇着吗?”眉芳笑着端来茶果,递给王正。
王正喝着茶,啃着点心,含糊不清道“师父有事儿呢。咱们歇着就好。歇好了才有精神更好的伺候主子们。”
“王公公说的是。”如烟昨日累的不轻,是真的去歇着了,这会儿才来,本来好不好意思呢,听见王正的话只有笑了。
“王公公用完茶去耳房小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呢,贝勒爷喊人,一准去叫你。”
王正用茶送了点心,喟叹一声,摸了摸肚子,“可麻烦了呢,给咱家在角落里铺个被子就成。”
“这怎么好睡,地上硬着呢。”眉芳摇头。
王正也摇头“要睡只能这么睡,劳烦各位了,有空给门外几个弟兄也送杯茶吧,天不热了,又干的慌。”
如
烟笑道“早送了呢,王公公等会儿,我去拿被子来。”
金娥看了她一眼,只道如烟果然体贴,她们只注意着王正,如烟连外头的小太监都注意着了。
王正笑了“辛苦辛苦,实在辛苦。”
弘时安稳睡着。
李侧福晋一夜未眠,此刻也不曾睡下,轻轻摩挲着孩童的小手,怜爱的望着他。
“弘时,额娘的弘时。”她轻轻的唤着。
睡梦中的弘时攥了攥拳头,睡得依旧香甜。
“姑娘舍不得又何苦这么做。”
李侧福晋没有回头,听到声音她就知道是谁,“该做的还是得做,不然我们母子几个早就被豺狼虎豹啃干净了。”
珍嬷嬷关上门,拿起弘时换下的衣服,从中衣的裤脚上翻出几片花瓣,捏在了掌心里。
李侧福晋喜欢染指甲,有一次抱着弘时时,发现他身上起了小疙瘩,小手不停的挥着,想挠,又哭又闹的,哄了好久才好。
从那之后,李侧福晋便知道弘时对凤仙花过敏,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凤仙花来染指甲。
昨夜里,李侧福晋回来之后,在黑暗中独自坐了许久,忽然让珍嬷嬷找些凤仙花瓣来。
如今这个时节,凤仙花开的最盛,珍嬷嬷出门走了一圈,回来时便带了凤仙花瓣。
弘时皮娇肉嫩,受不得凉,可不放冰盆又热的慌,是以中衣都是缝制了两层的柔软布料。
中间放着几片花瓣,丝毫摸不出来。
一个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哪处生了疙瘩?
弘时哭,抱着他的李侧福晋也跟着哭。
如此哭了一夜,知道贝勒爷从正院回了书房,李侧福晋才派了人往正院去。
福晋定然是要睡下的,可她睡得通常不怎么好,王嬷嬷不会叫醒福晋。
云燕能怎么办,只好再往书房去。
于是胤禛来了,太医也来了。
李侧福晋不是猜不到胤禛定然还没将昨夜发生的事往宫里传。
那又怎样?
瞻前顾后,办不成事的。
她原来想要胤禛的心,没有得到。今日只是想要胤禛对弘时的怜惜与看重。
这回她做到了。
可事成之后,李侧福晋看着弘时,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觉得,弘时在哭。
“弘时,额娘的弘时,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晚安,我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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