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出口证实了这个猜想,“这些字,照着这个练。”
魏紫笑了起来,脸颊上的酒窝又甜又娇,“谢谢爷,爷的字真好看。”
胤禛失笑。他在上书房时最为刻苦,一张大字写不好,他就写十张,一百张。如今往日努力都成了一句轻飘飘的好看,倒也挺有意思。
胤禛去了西厢房。魏紫这才想起来之前说的牡丹精露,她在屋中找了找,拿起一个空空的白瓷瓶,走到牡丹花盆前,轻轻吹了一口气。
数盆牡丹忽然溢出了水珠,水珠越来越大从花瓣上滑落,又在空中拐了个弯,进了白瓷瓶口之中。
积了小半瓶,魏紫才收了手,将白瓷瓶盖好,放进妆奁最深处。
大功告成后无事可干,便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听着胤禛沐浴的水声一边心不在焉的打坐修炼。
也幸好她不涨修为,不然一心二用,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等到胤禛进屋时,盘腿坐着的魏紫又便成了趴在床上,翘着脚的模样,见胤禛进来,小声道:“爷......”
胤禛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又多了好几盆冰盆,他身上热意都被驱散了,人也柔和了许多。
魏紫眼神多精明,待胤禛躺在床上后就蹭到了他怀中,环着腰,枕在胸膛上。
许是刚才收集牡丹精露的缘故,魏紫身上的香浓了不少,胤禛将人揽过来,埋到颈间去嗅。
魏紫身子瞬间就麻了,软绵绵的挂在胤禛身上,脸红的像喝了酒,眉眼间又沾了水气。
这味道实在清雅又沁人心脾,胤禛嗅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魏紫已经被嗅得软绵绵的,只会拽了衣襟不停的喊人。
胤禛的眼神也变了,他起身将蜡烛吹灭,黑暗之中又搂住了那把细腰。
随后帐间声响就变得黏黏糊糊起来,起伏不断。
......
......
冰山散发着丝丝凉气,在空中飘摇的白气在游荡片刻后便无声无息的散开了。
典雅开阔的堂屋中摆着一个个的小桌,桌前大多都坐了人,个个珠光宝气,映衬的满室芳华。
魏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细软纤长的手指浸泡在花瓣漂浮的水中,摆了几摆才拿出来。
她心里是很舒畅的,她自认花中之王,旁的花确实只配给她净手不错。
如烟立刻碰上干净的绸布,轻柔的拭干那双柔荑上的水珠。
这是耿格格的生辰宴,胤禛、福晋和李侧福晋都没来,却也都差人赏了东西,其余的格格们自然都来了,现在只差寿星了。
不多时,耿格格便来了,她今日打扮的比平素华丽许多,面上也笑意盈盈的,落了座便先谢了众人,“今日我生辰,多谢姐姐妹妹们赏脸前来,待会上了酒,咱们可得不醉不归!”
钮祜禄格格笑她:“你当都是你呢,能和爷品酒。我可是不胜酒力的,才不依你。”
耿格格笑道:“大家伙儿可别被钮祜禄妹妹骗了,她那儿好酒可多了!”
胤禛平时无事时喜欢品酒,不和手足同饮时,偶尔会和耿格格一起,据说耿格格爱酒且酒量不错。可在今日之前,没人知道钮祜禄格格那里有许多好酒。真是深藏不露。
“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钮祜禄格格叹气,举起酒杯道:“我敬姐姐,祝贺姐姐生辰欢喜,万事如意。”
耿格格面上笑意就没下去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武格格道:“我本以为耿妹妹今岁生辰不办了,没成想竟是猜错了,贺礼准备的匆忙。妹妹勿怪。”
耿格格笑着摆手:“武姐姐说什么,各位能来我都开心极了。今岁本是不欲办宴的,是福晋宽容,让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说着,她又斟满了一杯酒,仰首饮下,“这杯敬福晋。”
这可真让人意外,福晋特意告诉武格格,让她别在意弘晖忌日的事。只是不知这话有没有告诉西苑,要知道二格格的生辰就在弘晖忌日的第二日。
一时之间,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只有魏紫正拿着筷子夹菜吃,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魏妹妹,饭菜可还可口?”耿格格扬声问道。
魏紫当下筷子,面上有些羞意,“让各位姐姐见笑了,我自打病好了便经不得饿,这实在是......”
清脆的笑声压过了魏紫的声音,耿格格举杯谢罪:“都是姐姐的错,只顾着喝酒,妹妹尽管吃。这一杯给魏妹妹致歉。”
魏紫看着她饮尽了,才慢悠悠道:“姐姐言重了,哪里使得。”
心下却有些蠢蠢欲动,想尝尝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