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瞪大眼睛,哇的一声,“大汗,您真是太好了,您是最好的大汗,是小玉儿最爱最爱的大汗先生。”
皇太极被这个称呼弄乐了,小玉儿哪来的这么多的怪里怪气的言论,怪可爱的。
“大汗,小玉儿要回去临摹字帖,多谢大汗的点心,小玉儿告退。”
叶晚晚捧着簪花小楷字帖,满心满眼似乎都在这字帖上,皇太极不由有些吃味,堂堂大金的大汗,居然比不过一本字帖。
退出皇太极的书房,叶晚晚并未回贝勒府,转身去了哲哲的宫里,想必此时大玉儿应该也在那里,去听听两人商量些什么。
路过湖畔梅树的时候,顺手摘了几株梅花,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又能讨好大福晋的事情,她一天可以做个十件八件。
如她所料,大玉儿果然在哲哲的宫里,“姑母,姐姐,你们在聊什么?”
哲哲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起坐到炕上,“小玉儿,你这会子去哪里了?回宫你就不见了。”
“我去湖畔散步,见梅花开得旺盛,摘了几株给姑母插花用。”叶晚晚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孩子,还是贪玩。”哲哲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吩咐婢女拿过花瓶,将梅花插入瓶中,端详一阵,“真是好看。”
她都快忘记以前的小玉儿什么样子了,现在的小玉儿又乖又听话,还很体贴,什么都想着她这个姑母,让人忍不住想疼爱。
叶晚晚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姑母要学会适应和习惯,来年有了小阿哥,才不会手忙脚乱。”
这话就很讨喜,哲哲如今只有两个格格,一直想要个阿哥,大福晋嫡子,将来继承大汗的基业,永结大金与科尔沁之好。
抿唇轻笑,哲哲戳了戳叶晚晚的额头,“你这丫头就嘴甜,让姑母怎么不疼你?”
大玉儿心里咯噔一下,她也只有两个格格,强颜欢笑道,“小玉儿何时也为贝勒爷开枝散叶?”
叶晚晚心里撇撇嘴,这是嘲讽自己?她才不要什么孩子,“我还小,额娘说养孩子痛,我不要,大玉儿姐姐先养个阿哥,我才养。”
大玉儿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孩子气,哪个女人不养孩子?你啊,还没长大。”
叶晚晚心里呵呵,长大也不养,对象是多尔衮那个狗男人,当然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哲哲和大玉儿继续讨论迎接科尔沁的宴席如何安排,各种细节反反复复讨论,叶晚晚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懒得再听,和哲哲以及大玉儿道了个别,回贝勒府了。
*
用罢晚饭,叶晚晚百无聊赖,拿着秀宝斋的契子和账册看了又看,她在宅斗文里做过当家主母,算起账来连算盘都不用,大约估计一年可以收入一千多两银子,可真是个好铺子。
果然不管古今,还是女孩子的银子最好赚。
一时手痒,叶晚晚拿出白玉纸,用细细的黛笔在上面画出两枚簪子花样,一枚牡丹花样,一枚白莲花样,又用画笔描上色彩,写上所用的材料,准备交给秀宝斋打造出来,看看效果。
牡丹花样的簪体用黄金,中间的花蕊用小小的宝石点缀,富贵吉祥,而白莲花样,簪体是用羊脂白玉,中间的花蕊是用一枚珍珠点缀,精巧大方。
她拿着白玉纸左看右看,越看越好看,这种首饰在中原地区并不少见,尤其是在江南,可是在这盛京,却是十分独特,应该可以带来一笔大收益。
“小玉儿,这是你设计的簪子?这两枚花样倒是很别致很秀气。”
多尔衮掀开帘子进来,见叶晚晚俯身正在桌上画着什么,凑近一瞧,居然是在画簪子的样图,而且式样颇为大方雅致,忍不住出言称赞。
以前是他小瞧了小玉儿,只看到她的刁蛮任性和蛮横无礼,没想到还有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才艺,比如做梅花糕,比如描画花样。
叶晚晚故作羞涩,俏脸微红,“贝勒爷夸奖了,小玉儿以前在科尔沁和汉人嬷嬷学着画了几个花样,让贝勒爷见笑了。”
多尔衮拿起白玉纸,“很好看,吩咐工匠做出来,你戴上一定更添妩媚。”
叶晚晚掩唇轻笑一声,“贝勒爷,这两个都是不是给小玉儿设计的,是给姑母和大玉儿姐姐设计的,这根牡丹簪子给姑母准备,而这根白莲簪子给玉儿姐姐准备。”
多尔衮又细细观赏一边,“牡丹簪子十分适合大福晋,这枚莲花簪子不适合你姐姐,她相貌大气明丽,气质英气勃勃,更适合草原上的格桑花,至于这枚白莲簪子,爷觉得适合小玉儿。”
叶晚晚眨了眨杏眸,“适合我?”
“清丽绝俗,婉然多娇。”多尔衮乌黑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转在中州。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还生渺渺愁。”
埋汰谁呢,谁是白莲花,你才是白莲花,你全家都是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