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瞪大眼睛,一脸迷茫,“原来是这样,可是不应该公平竞争嘛,哥哥和察罕哥哥一起来京公平竞争,阿玛的两个儿子都有权利,虽说察罕不是额娘所生。”
多尔衮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闪过,两人一起来京?小玉儿无心插柳的话让多尔衮醍醐灌顶,如今大汗已经察觉吴克善之心,必定会问自己如何处理,这样一来,若是提及吴克善单独来京,大汗必定怀疑猜忌自己和大玉儿。
若是吴克善和察罕一同来京公平竞争,不管大汗如何选择,都是不得不插手科尔沁的事情,也许会打破这个僵局。
扬眉清笑,“小玉儿,你一语提醒梦中人。”见她一脸迷惑,好看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忍不住笑着捏捏她的鼻尖,“小丫头,早点休息。”
多尔衮离去后,叶晚晚懒懒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多尔衮是个聪明人,也不枉费她明里暗里暗示来暗示去。
叶晚晚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两者相衡取其轻,如今自己与多尔衮还未和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尔衮失了大汗的欢心,她也讨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科尔沁的事情,她和大玉儿必须站在同一联盟,无论如何必须要吴克善坐上那个位子,吴克善是两人一母同胞哥哥,就算对大玉儿更亲近,也不会对小玉儿造成任何危险,而察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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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去了皇太极的书房,皇太极正在习字,多尔衮的学问和书法大多是皇太极传授,按照以前习惯,多尔衮早就凑了上去,品鉴一番,顺便再自己写上几行字,让大汗也指导一番。
今天不知道为何,多尔衮满心不愿意,杵在书桌下方像个木头,直到皇太极看不下去,停下手中的笔,招呼他坐下,多尔衮才端坐在椅子上。
“大汗,这么晚了,找弟弟何事?”
皇太极也是个爽快人,并不喜欢拖泥带水迂回盘旋,直截了当问道,“吴克善派心腹进京,你可知道?”
“弟弟知道。”多尔衮不慌不忙,眼神平静的迎着皇太极狐疑的目光,因小玉儿无心的话,路上他早就想好托词。
皇太极嗯了一声,示意多尔衮继续说下去。
“此事是多铎无意中发现,他告知弟弟,遇见苏茉儿在吉祥楼招待几名科尔沁来的人,多铎仔细询问苏茉儿,才知道是吴克善派来的心腹,想见侧福晋,侧福晋命苏茉儿好生款待,然后命他们尽快回科尔沁,弟弟正想将此事告知大汗。”
皇太极没这么好糊弄,大玉儿因何不见科尔沁来人,他心里明明白白,这个女人工于心计,轻易不会违背大汗的意思,此时听多尔衮这般说,想来十四弟应该没参与此事,稍许放心。
“十四弟,吴克善的来意你应该知道了,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皇太极语气如常的问道。
多尔衮跟着这个哥哥混了二十年,深知他城府甚深,故作沉思,良久说道,“弟弟浅见,请大汗不要笑话,弟弟觉得既然要争夺候选人,不如公平竞争,大汗可命吴克善和察罕一同入京,比拼能力,优胜者可以继承位子,这样一来,科尔沁人人心服口服,必会歌颂大汗。”
这话正中皇太极的下怀,科尔沁继承人迟迟不定,人心散乱,不利于后期征讨察哈尔,如今这个办法可以解决当务之急,“此计甚好,十四弟毕竟为大金所想,若是你只让吴克善进京,那可就是存着私心了。”
皇太极不轻不重的敲打,让多尔衮又出了一身冷汗,多亏了小玉儿的无心之言,让他逃过一劫,对于这个哥哥还是非常忌惮,“大汗说笑了,弟弟自然为了大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太极点点头,“你命人传信给科尔沁,让吴克善和察罕即刻入京,他们到达盛京,在宫里举办宴会欢迎他们,命贝子以上和朝中重臣都来宫中赴宴,亦可带上家眷,大福晋自会招待她们。”
“是,弟弟明白。”
皇太极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望着手边的砚台和白玉纸,不由想到小玉儿奋笔疾书的可爱模样,神情缓了缓,“你最近和嫡福晋关系如何了?如今科尔沁情形复杂,别再冷落她惹她生气,再生事端。”
淡淡的语气中是皇太极自己也未察觉的关心。
多尔衮一怔,听话听音,大汗这是怕小玉儿惹祸?忙辩解道,“大汗,小玉儿虽说蛮横无理刁蛮任性,但最近乖巧许多,脾气也温顺有礼,不会随意再发脾气。”
皇太极也是一怔,往常只要提起小玉儿,他这个十四弟不是满脸厌恶就是冷漠不语,一双眼睛满含对自己赐婚的怨念,如今居然还学会为小玉儿解释?
“小玉儿非你所说这般,她很好学。”
不但好学还会磨人,软磨硬泡的本领像个小狗皮膏药,皇太极想起小玉儿做的点心,想到她所说,犒劳大汗教了个朽木,唇畔不由微微翘起。
多尔衮心中一凛,好学?大汗恐怕是面上夸奖,心中厌憎小玉儿学识浅薄才对,一阵内疚和怜惜,躬身道,“大汗,玉儿其实很聪明,弟弟会努力教习她。”
皇太极有些失落,这样一来,恐怕小玉儿不会再来请教自己,又有些欣慰,毕竟大伯和弟媳还是要避嫌。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