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玛却一往无前,挎着他的手就不放,叽叽喳喳的像个百灵鸟。
他北辰寒江烦了,终于撇去了她的胳膊。
然而,珠玛却笑了,笑得前俯后仰,这令他北辰寒江吃惊。
脸皮厚,真是脸皮厚。
但珠玛完全不顾忌这些,依然我行我素,又像个蝴蝶一样,在他们一家人面前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得成了个话唠,完全没有顾及的那回事,完全地视他北辰寒江脸上的冰霜为无物。
他北辰寒江的杀意没了,还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拜兄弟,不过嘛,暂且的,他心里如是说。
……
珠玛接近了北辰寒江一家,顿时有恃无恐。
慢慢的,她找了个机会接近了那榆木疙瘩的哥哥赤松德赞,他依然寄着北辰溪的外表。
她好声地恐吓了哥哥一番,直吓得他脸上冒冷汗,才一笑,道:“你好自为之吧,你要时刻想到,你是北辰溪,你就是演戏也要演下去,不然,哼哼。”
赤松德赞脸上显出窘色,显然他没想到这一点,在妹妹的提示下,恍然大悟。
他顿时想到了自已,不该带这一家子来信佛。
欲速则不达啊。
人家一家人是信道教的,你却让人家来信佛,这不是往自已脸上写,我不是北辰溪嘛!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
回到家,回到了女人的闺房,赤松德赞一万个不愿意,也一万个不是滋味。
然而先前妹妹的话却响彻了他的耳边。
妹妹说:“你别忘了,你出生时一个印度的佛陀来见你,他说你是文珠菩萨转世,拥有无上的法力,而文珠菩萨不就是拥有男女两个身体嘛。”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
他想开了。
那就将就着这副身体,再,套出北辰寒江的那个功法。
哪个功法?
——佛虫。
只是,佛虫是什么,他还没见过。
……
夕阳,又是夕阳,又是一天。
珠玛缠着北辰寒江来到山顶看夕阳,看风光。
北辰寒江还背着他的狗蛋,牢牢地背在背上,生怕再失去,还时不时的隔一段时间取下来逗逗,还有趣地说:“狗蛋这小宝贝可真能睡,睡到他心焦,不过嘛,每到他看到狗蛋时,就免不了心花怒放。”
他的狗蛋永远活在他心中。
夕阳如血。
她珠玛挽着北辰寒江的手,虽然北辰寒江数次甩掉它,但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抓住。
她说,她就是他的兄弟,你能怎么的。
是啊,是兄弟,还能怎么的。
他们看天,看夕阳。
渐渐的,融入夕阳。
夕阳无限好,因为让他们看到了整天的朝阳。
珠玛说:“我有个理想,其实和你的一样。”
北辰寒江诧异:“和我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