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说:“画脉分三步,妙笔,生辉,丹青。”
“三步分别练就三种力,妙笔练笔力,生辉练画力,丹青那就是笔力画力二合一的灵力。笔力,画力,灵力,三步完成,就能有一条画脉。”
北辰映雪一听,“哇,好期望哟。”
但这时,他居高临下看到一个人畏缩地站在远处,眼巴巴地向这边正在画画的娘俩张望,不敢近前。
正是那个驼背,肩上扛着犁,手上拉着牛绳,身后耕牛尖尖的角朝天望。
唉,驼背。
唉,哥哥。
驼背,他替代了哥哥。
北辰映雪看着柱子下正在画画的“零度”的俏美,和她孩子狗蛋的稚嫩可爱,一行热泪簌簌地就下来了。
“哥哥,我好想你。”
……
北辰映雪还在柱子上调戏妇女,这时,风铃铛来了。
好嘛,难道这就是调戏妇女的好处,女人们一个个的来了。
风铃铛站在柱子下,抬头一望,“亲哥,这还是我的亲哥吗,我的亲哥能受这份罪?!”
噼里啪啦的,她就上去了,就要解了那绳索。
守卫们赶紧制止,说什么…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不好,有本事找慕容族长去,找南宫听雨去,让他们来救北辰映雪。
风铃铛说:“好,你们等着,看老娘到时不剥了你们的皮。”
“哇,好厉害哟。”守卫们看着这俊俏的姑娘那白白的小脸蛋,一个个吓得要哭了,吐着舌头的窃笑。
风铃铛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去南宫寨找南宫听雨了。
到了南宫寨,站在大门外,她破口大骂。
骂什么…南宫听雨你装死装瞎,没看见你表弟被绑在柱子上吗,你凭什么不去救。
还骂她南宫听雨凭什么捏死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凭什么说北辰映雪是魔族。
好嘛,一幅撒泼样。
南宫听雨甘受了,任她风铃铛在寨门外叫骂。
她的师祖“清灵子”受不了了,自己的爱徒怎么能招人骂。
但是,南宫听雨却阻止了,说,她风铃铛和她从小就是姐妹,打是亲骂是爱,她更喜欢。
找抽,发颠。师祖气得嘴都歪了,索性捂起了耳朵。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南宫听雨出来。
唉,风铃铛只有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她的亲哥,心如刀割。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才能救你呢。”
……
是夜,祁连山下依然很凉,北辰映雪独自绑在高高的柱子上赏月,倒也惬意。
夜空,像是被白日里那个稚嫩可爱的狗蛋用笔画过的那样,深蓝的天空被托在黑越越的山堡之上,繁星点点,似在眨眼,你躲我藏,嬉戏不断。
月亮,就在久久的期待中上来了,白白的、淡淡的,却又让云遮去了大半,像个月牙船。
四野里,偷食的老鼠、夜游的野兔、巡视的猫头鹰,勾勒出静谧中的趣味。
但,那是谁呢?
北辰映雪看到,柱子下有个黑影时不时地在寨门里的街道中藏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断地藏匿,不断地警惕,直到完全来到他的柱子下。
看清了,那是个柔弱的身影,在顺着柱子往上爬。
她爬得很艰难,一次次地滑倒,但又一次次坚强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