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旭道:“那头皮呢,那头皮是被谁扒的,还有那另外一颗魂石,那又是被谁拿了去。”
不提这话则已,一提这话北辰映雪火冒三丈,想想自已忙乎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给别人做了嫁衣。
激动,就想暴跳如雷。但一番思索后,他静下心来,平声静气地道:“谁扒的都不紧,只要不是慕容族的人扒了去,我就安心了。”
其实他说这话是故意用了排除法,故意引金乌旭把话说下去。
因为他想起来了,在自已用凉席子将七叔七婶的尸体围起来,假借收殓尸体而准备取走魂石时,这个金乌旭正在旁边的石头柱子上,石头柱子很高,他完全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围栏里的动静,进而主动出击。
这样一想,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已口袋里的魂石就是这个家伙偷了去。还有,头皮和另一块魂石,也有可能被这个家伙盗得了,即使不盗得,也绝对知道剥走头皮的人是谁,而那个阴阳先生又是谁。
看来得撬开金乌旭的嘴,才能令自已拨开乌云见天日。
果然金乌旭中计了,他顺着北辰映雪的话来了,他说道:“当然不是慕容族扒了去,而那块矿石也不是你们的阴阳先生得了去,而这一切,却是……”
却是什么?北辰映雪好期待,期待他说下去。
但是,金乌旭并不笨,他又怎么可能把话说完,他也想吊北辰映雪的胃口。
两人开始斗心劲了。
北辰映雪诱敌深入,“不是慕容族扒了去,当然也就不会是南宫寨的人扒了去,只能是那阴阳先生。”
“不,”金乌旭说道:“阴阳先生只是个傀儡,而指导他演戏的却是另有其人。”
“他还会演戏?”北辰映雪笑了。
金乌旭道:“我也不怕说给你听,我当时就站在那柱子上,施展自已的灵力,透过夜幕,借着火光,我看到,那阴阳先生连换了几次,虽然衣服穿的一样,但胖瘦都有区别。”
哦,北辰映雪心里乍惊,看来自已当时一心惦记着魂石,而忽略了阴阳先生的胖瘦,若是那时的自已再仔细点,说不定早抢了那头皮。
头皮里一定绘的有矿场的地图,或者有什么更重要的秘密,看来自已错过了得知父亲消息的事了。
再次引金乌旭说话,他北辰映雪故技重施,希望从对方嘴里多套些有价值的东西。
他问金乌旭道:“你可知那阴阳先生换了几次?”
金乌旭道:“三次。”
北辰映雪道:“那你知道第一次进来的阴阳先生是谁,而第二次又是谁?”
金乌旭也不笨,说道:“第一次进来的当然是阴阳先生了,至于第二次嘛,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阴阳先生衣服的人,但这人手法好快,只进来了一会儿,就把头皮麻利地剥去。”
说到这里,他望向北辰映雪,吊着他胃口地道:“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北辰映雪心里骂极了,十分想骂,但是,又不能骂,最少自已得查呀,只要查出,自已就有希望得到父亲的消息。
他假装深思,说道:“我当然知道那第二次进来的阴阳先生是谁了,还有,我知道第三个进来的阴阳先生是哪位。”
“哦,是哪位?”金乌旭亮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