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俗人,成为一个没用的人?”
唰,拿出镜子,哗,甩在她面前。
镜上,四个大字分明——认清自已。
怒不可遏,南宫听雨上前,一脚踩中了镜子,使劲一拧,嘎嘎嘎一声声脆响,强大的功力将镜子破成碎块。
夸,一脚挑飞了镜子碎块,伤心道:“既不领情,那不如决裂,正与魔,势不两立。”
“好,势不两立。”北辰映雪也气呼呼道。
南宫听雨身子摇晃,显然是被这句话气到了,大声道:“北辰映雪,我再次忠告你,不要记惦着什么五年之约,我没那么大的福气让你去为我赴约,我只会从容地嫁给安大帅的儿子,笑着让他八抬大轿迎我入门。”
“你”,北辰映雪气得整个身子僵直了,指头指在空中如同一座石像。
南宫听雨一转身,一行热泪洒下,纵身就要飞离。
然,腿一软,脚步一滑,呯的一声栽倒。
她居然也有栽倒的时候?
再起时,扑的一声,一口淤血吐下。
踉踉跄跄正欲飞离,呜的一声,一把兵器抵在她喉头。
……
北辰映雪痛不欲生,心都裂了,伤心,痛苦,无以伦比。
靠在树下,闭上眼睛,整个人都蔫了。
蔫了,能不蔫吗,南宫听雨那些话,如针扎一样让他心绞痛。
南宫听雨,你真的要嫁给那安大帅的儿子吗,你是心甘情愿吗,你真的向那邪恶低头,向世俗低头。
心,在滴血。
月光朦胧,初月的月亮在空中只是勾了个边,连金色都谈不上,只有一道如勾的白边。
天好黑,林子里也好黑,眼前,更黑。
黑,甚至伸手不见五指,其实,是他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的心里一片黑。
黑,他摸索着伸手捡起那镜子的此许碎块,抚摸着抚摸着,令镜子的棱角划破自已的手指,也不自知。
伤心欲绝。
蓦然,一道冷嗖嗖的声音打破宁静,令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再看时,却是风铃铛。
风铃铛,她带着她的三个丑跟班赶到,且她手中的鞭,正抵在南宫听雨的喉头。
风铃铛,她怎么才到。
原来,风铃铛先他北辰映雪一步赶到这里时,突然一个黑衣人向他们一剑刺来,引得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突然发力,将他们四人穴位点住,直到先前才又回来解开,才放了他们。
一放了他们,他们就因担心北辰映雪的安危,心急火燎地赶来,正好看到南宫听雨奚落北辰映雪为入魔者。
……
风铃铛秀发飘扬,长长的马尾在脑后梳得流光,月光下也幽幽地泛着光泽,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道:“好个忘恩负义南宫听雨,你居然为了讨好安家,好嫁到安家,居然诬陷我哥入了魔,你恬不知耻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