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生气了,这能不生气吗,都说好了的,而计策也是他滚球球帮忙定的?!
滚球球也怒了,傲慢道:“不就是那些灵石吗,那是我应得到的,我为你出谋划策,难道就不值这些吗?”
“你,”金乌旭怒不可遏。
“我怎么!”滚球球突然一翻脸。
翻脸,这显然出乎金乌旭意料之外,他决然想不到,好哥们居然瞬间变脸了。
懵了,他当时懵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滚球球是吃了什么错药,火气这么大。
是怕吗,显然不。他滚球球一生有怕过的事吗?
既然不是,那是为什么?
滚球球却道的很明白——不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属下,更不是你的奴隶,我做人有我的原则,是我该干的,我必须干,不是我该干的,你就算八抬大轿抬我也不干。
好吗,金乌旭明白了,这是尖滑人,到了关键时候撂挑子。
只有,他自已亲自上场。
“北辰映雪,大不了我亲自动手,也要将你拉下马,整个死。”
气鼓鼓的他走了,亲自动手,但走了没几步,气愤不平的又转过头来质问滚球球:“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滚球球答:“是朋友。”
“是朋友就不能两肋插刀吗?”
滚球球道:“但我和北辰映雪也是朋友。”
“是吗,那在禁地里是谁害的你,害得你我都不能自由?”
“那也不全怪他,他说的是大实话,可以谅解。”
“是吗,可以谅解?哈哈,哈哈。”
金乌旭算是彻底明白了,尖滑人不愿意干的事,你就是再怎么激他,再怎么拉拢他,他都是不会干的。
他算明白了,兄弟,那就是用来踩的。
带上大长老小长老,扛上麻袋里的南宫寨老寨主,跳入了南宫寨的地宫——他亲自动手。
第一道阻碍,地宫的门。门上有封印。
伸手,他甩出一张画,破解了门上的封印,进入。
进入,进入地宫,又来到“族魂之眼”处的门口。
族魂之眼的门上依然有禁制和封印,且比先前那门上的封印不知难了多少倍。
但这能难住他金乌旭吗?难不住。
同样的道理,这样的门也难不住滚球球,只是他不明白,滚球球为什么不愿意帮他,还害得他从北辰堡跑回来,亲自动手。
是兄弟,你为什么不帮忙?!
这也就是他和滚球球相互扳着脸的,彼此不给对方台阶的根本原因。
族魂之眼的门上,魂气萦绕,千转万化,诡异莫测,正是南宫寨祖先们留下的封印,十分难解。
十分难解,不能进入,但这难不倒金乌旭。
他取出刀,割破了老寨主的手指,让指头上的血流到门上的钥匙口,再将老寨主的手掌和指纹印在封印的转盘处,再施展他的画道。
画道,当然是春秋笔了,以笔里的魂气灌注于禁制和封印之中……,再甩出了一幅又一幅画。